想過。但現在我下決心迫使歐洲接受我的意志,決不動搖。用我新的發明的威力來擔保。”
“約翰尼!即使對總統,我都不會勸他去幹涉歐洲的事務,更不用說對您了。只要能不再同您談這個問題,我準備一個月都沒糖吃。就這樣吧,先生!”
老人轉身向廂房走去,房子上面聳立著一座不大的圓形塔樓。
平常克列諾夫從不到這上面去,因為他知道,教授在工作時,不喜歡別人打擾他。教授從那兒觀察遠處的山坡,聽說那裡是他的第二個秘密實驗室。
克列諾夫站在小路中間,聚精會神地細看自己的皮鞋。突然他聽到了喊聲。驚恐的教授從塔樓的窗子裡伸出身子喊道:“哎。約翰尼!快!去問問凱德,莫德和魏爾特回來了沒有?”
克列諾夫順從地四下去尋找凱德。過了一會兒,他順著陡直的樓梯登上塔樓去,把門一開,看到教授彎著瘦弱的身子正在用一架小望遠鏡觀察。
“沒有,莫德小姐沒有回來,魏爾特和漢斯也沒有回來。”
教授轉過身來,看都沒看克列諾夫一眼,就下樓去了。
“該死的愛爾蘭人!”他喊了一聲。
不知所措的克列諾夫遲疑地走進塔樓,朝望遠鏡裡看了一眼,望遠鏡正對著最近的一個山坡。
“這是什麼?哪來的山洪?”他低聲含糊地說。
克列諾夫直起身子,看到窗子外霍爾姆斯捷德老人正在奔跑,凱德快追上他了。
“凱德,救救他們,救救他們吧!……水……我的小女兒……”老人的話傳到了克列諾夫耳邊。
凱德沒有回答,不知為什麼回身向別墅奔去。
“凱德,您這是上哪去?要救他們!”老人朝著他的背影喊著。
驚慌的克列諾夫跑得氣喘吁吁,直至大門口才趕上教授。他已經看到了奔跑的人,聽到了水的咆哮聲。骯髒的泛著泡沫的滾滾激浪不斷從石頭後面湧出,水花飛濺,山洪淹沒了峽谷。魏爾特在沒膝的水中奔跑。這時抱著莫德的漢斯滑倒了。魏爾特轉過身去,剛剛站住,一個浪頭衝到了他的臉上。剎那間,莫德的身子閃了一下。波濤洶湧的山洪把人沖走了,順著路旁的石頭捲去。
凱德出現在教授和克列諾夫的旁邊。他動作迅速地把一根繩子拴在樹上,隨即猛地順陡坡往下奔去。跌落下來的小石頭都追趕不上他。
遠處水面上露出了漢斯和魏爾特。他們的頭時隱時現,就象兩個小點點。克列諾夫靠在樹上,閉上了眼睛。
霍爾姆斯捷德扯了他一下,他才清醒過來。
“您倒是拉呀!快拉呀!”老人喊道。
克列諾夫好不容易才弄明白要他幹什麼。他們兩人開始拼命拉那條繩子。
在繩索的一端,凱德掛了一張普通的魚網,用網把浪花滾滾的狹窄的山谷隔開。洪流帶著它的虜獲物徑向這設下的障礙物直瀉而下,於是很快,這三個人就象幾條大魚似的在這個拉得緊緊的、隨時可能破裂的網裡掙扎開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們拖上山岩。拉魚網另一端的凱德從水裡最後一個爬出來。他那水淋淋的臉上脹得血紅。
洪水不斷上漲,掩沒了山岩。刻不容緩。克列諾夫和霍爾姆斯捷德笨拙地抬著莫德。魏爾特和漢斯拖著步子蹣跚地跟在後面。
當他們在安全的地方停下來以後,教授意味深長地對魏爾特看了一眼。
那一個會意地點了點頭。
“好象我把表上的玻璃打碎了。”漢斯傷心地說。
又有一股洪水湧來在巖下奔騰咆哮,猶如激浪永不停息地拍擊著堤岸。
第二章 神秘的雨鞋
在阿巴拉契亞山脈的偏僻所在,有一條不受人注意、勉強可以通行的陡峭的道路。兩匹馬費力地拖著有點不太平常的貨物。在這輛堅固的移民式的大蓬車上載著一個很大的象是金屬桶一般的東西。跟車並排走著的是一個蓄著花白連鬢鬍子的上了年紀的人。他無情地抽打馬兒,咒罵著。
稍高一點,在道路的拐角後面,有兩個人在休息。一個在修補破鞋子。另一個火紅頭髮的高個兒正躺在草地上望著天空。
“不,謝爾德熱夫①先生,報紙上的這些報道還是使我很感興趣。”
【① 謝爾德熱夫:原應為謝爾蓋耶夫,此處發音不清,說成謝爾德熱夫。——譯者】
“您又來講這些記者們造的謠言了!有關歐洲戰爭的材料各種報紙很少報道。他們不去揭露這場血腥的大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