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乾坤的!”謝爾德熱夫說。
“是的,我沒研究過社會生活的規律。迄今為止.我覺得自己只有一些模糊的想法。但是我就是想用這個東西,這個能的濃縮物來制止戰爭,威脅所有在打仗的蠢人!科學給了我向世界發出最後通牒的權利。因此我需要在這個湖上,試驗我的裝置,先生們……你們看,我對你們是坦率的。”
“您,怎麼,想要叫所有有過錯的國王和皇帝站牆角嗎?”海員笑起來了。
“是的,先生……我想要象懲罰不聽話的孩子那樣來懲罰他們,而且他們將會被迫聽從我。那時,截然不同的一個時代必將來臨。我們將消滅軍隊。我們一定把所有國家的武裝力量都變為技術大軍,這個大軍計程車兵將在社會企業中為人民的福利而工作。大家都將研究技術,以便今後成為為全人類幸福而鬥爭的戰士!”
“聽著,我的老兄!”謝爾德熱夫改用俄語,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講話。“告訴我,您是從哪個瘋人院裡逃出來的?我們一定把您送回去。”
穿雨鞋的人皺起了眉頭。
“閣下,”他也用俄語說,“我以為可以提醒您,誰也沒有給您侮辱我的權利。您自己強迫我闡述我的想法的。我需要做試驗的地方。而您……您……閣下……”
“可是您明白嗎,同志……您是在說夢話!確實應當為反對戰爭而鬥爭,因為只有資本家才需要戰爭。但是應當以有組織的階級的力量去進行鬥爭,而不是單個的科學家。請您明白這點!”
“遺憾的是我沒有時間來址行政治討論,對此我也沒有作準備。”陌生人面有溫色。“先生們!我試圖勸你們離開試驗區,可是徒勞無益。我不得不向你們表示歉意,qi書網…奇書但是……我不能再考慮這些意外的干擾了。先生們,我感到遺憾……”
穿雨鞋的人張開傘,向湖邊走去。
海員俯身對謝爾德熱夫和治姆斯低聲地說道:“夥伴們,我好象認識他。這是我主人教授的一個助手。看來,他發瘋了。”
三個人一齊目不轉睛地看著穿雨衣的人朝湖邊走去。他在一塊峭巖上站住了。他那黑色的身影在瑩瑩綠水的背景上異常醒目。
“該煮灌腸了,夥伴們!我隨身帶了整整一包。多好的熱的小灌腸阿!現在幾點啦?”海員掏出表來。“一千零三個海鬼!我的錶停了。”
詹姆斯看了下自己的表。也不走了。
傷心的海員開啟表後面的蓋子,裡面他鑲了個小小的指南針。
“真是怪人,”他繼續說,“想要制讓戰爭!也許,用鐵錨給自己做個救生圍還容易些……哎!這是什麼妖術?我的指南針也喝足羅木酒啦!它不指向北方,卻指向這個怪人站的那塊岩石?”
大家都看了看那個氣沖沖打著傘的人。只見他一揮手,空中有個東西閃了一下。那個東西飛得老遠,然後掉進水中。
那個人笨拙地從岩石上跳下,拔腳飛奔,很快就消失在樹後面了。
“毫無疑問,是個瘋子。”謝爾德熱夫聳聳肩說。
“哎,夥伴們!我的指南針現在指向湖中心了。真是怪事!吹哨命令全體船員戰鬥!風暴來了!”
確實,湖上是發生了某種不尋常的事。
“謝爾德熱夫,擰我一下,或者說說您自己看到了什麼。”驚惶的詹姆斯低聲說。
在湖中心,那個東西掉進去的地方,噝噝作響,冉冉升起一股蒸汽。過了幾秒鐘,那裡形成了一個漏斗,蒸汽嘯叫著從裡往外直冒。一分鐘之前還是懶洋洋的、平靜的湖泊沸騰起來了。漏斗瞬息不停地在擴大,變成一個巨大的火山般的噴口。
“好象可以看到湖底了。”謝爾德熱夫嘟噥了一句。
湖水從岸邊向後猛退,衝向形成的缺口,然而剛湧來的大量的湖水一到噴口,就如同接觸到了燒紅的、未冷卻的物體,立即化成了蒸汽。從噴口裡噴出來的雲霧,籠罩了周圍的樹林,繚繞於樹梢之間。
不到五分鐘,這個山中湖泊整個乾涸,變成了雲霧。
“謝爾德熱夫……謝爾德熱夫先生!究竟在哪裡、我什麼也看不到。”
聲音象是裹在棉花裡似地消失了。
馬兒不安地嘶叫。海員不停地咒罵。發熱的濃霧凝聚在空中。
很難說接下去幾分鐘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從山上刮來了一股冷風,還是發生了其他什麼情況。總之,不尋常的雲化成了雨水。
這是場什麼樣的雨,我們的這些趕路的人是深有體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