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打我,對您是不利的:密探們會到這裡來並且抓住您……”
魏爾特不作聲了。他們倆都清楚地聽到,有人在外面碰門。
“您別企圖叫喊,同行!那樣我就豁出去了!”片島低聲說。
魏爾特擺出了拳擊家的姿勢。面臨著一場生死搏鬥。拳擊對柔術。
魏爾特首先打了一拳。這是很漂亮的一拳。它本來可以將一頭公個擊昏在地的。然而日本人太輕巧靈活了。他只不過被撞退,背碰到門上。
“我對您估計不足,同行!”他聲音嘶啞地說。
魏爾特爭分奪秒,又進攻了,他的拳頭象扔出去的石頭似的向前猛擊。日本人呻吟了一聲,倒下了。魏爾特想要向他邁步過去,但忽然感到,他的雙胸被日本人的兩條腿夾緊了。他想用全身的重量壓在對方身上,可是片島躺在地上猛地一轉身。美國人笨拙地揮動雙手,咕咚一聲摔了個仰面朝天,頭一下撞在氣體壓縮機機架上,笨重的身軀只猛地抽搐了一下。
”完了!”日本人一面站起來,一面說,開始尋找跌落的眼鏡。
眼鏡跌碎了。片島揀起碎片,藏在口袋裡,走到對手身邊,用腳踢了一下。然後,他把那變軟了的軀體拖到一旁,用氣體壓縮機上的油紙蓋了起來。他又用另一張紙擦掉地板上鮮紅髮粘的血跡。一直沒有甦醒過來的漢斯的身體,他同樣也用一堆紙蓋住了。
他做完這些後,抖了抖衣服,又用自己近視的眼睛尋找著什麼東西。在角落裡找到了魏爾特的手槍,他把它拾了起來,檢查了一下,塞在口袋裡。
日本人走到門旁,小心翼翼地把門開啟。
只見驚慌失措的莫德站在他面前。她發現火雲之後,就拼命跑到這裡來了,但是門卻不知為什麼閂著。
日本人垂下了眼睛。他顴骨上的紅色斑點使姑娘感到奇怪。
“小姐……把什麼東西忘記在這房間裡了嗎?”凱德沒有抬起眼睛,問道。
“魏爾特先生在哪兒?”
“魏爾待先生……快快地走了,”
姑娘打量著空寂無人的實驗室。角落裡的一堆紙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凱德執意要關門。莫德抓住了門把。凱德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惱怒神情,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急忙將鑰匙一轉,隨即把鑰匙放進衣袋。
“凱德,您幹嗎呀!”
凱德既不吭聲,也不回顧,徑直朝別墅的大門走去。莫德緊跟在他後面。
凱德一走進大門,就從裡面把門鎖上了。
我的上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可憐的人兒一定出了什麼事啦!應當馬上打電話給克列諾夫先生,他現在該在自己的實驗室裡。
第四章 電椅
克列諾夫聽到開門聲,回過身來,看見了凱德。
“怎麼,”科學家感到驚奇,“難道吃午飯的時間到了嗎?您瞧,我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呢!”
“不,老爺……還早,還早……午飯還是生的……凱德來掃地的。”僕人用半通不通的俄語說。
“原來這樣!……那好。那您別管我。我只需要求一個方程式的根。我很感謝您,凱德。真的,其實我自己能……這樣……通積分……”
日本人繞到克列諾夫的背後,猛地把他連人帶椅子一起朝後弄翻在地。
克列諾夫叫了一聲,還沒來得及清醒過來,手腳就被捆住了。嘴裡塞了一塊東西,把舌頭壓得很痛。
日本人在躺著的克列諾夫面前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他們默默無言地相互對視了一會兒。
日本人把手伸進口袋,但只掏出了一個眼鏡框子來,他冷笑了一下,把它放回口袋裡。然後取出一隻煙盒,不慌不忙地抽起煙來了。
“您一定感到驚奇吧,伊凡·阿列克謝耶維奇?”片島操著標準的俄語說,“情況,敬愛的伊凡·阿列克謝耶維奇,更確切地說——意外的情況迫使我這樣倉卒地採取行動。請您把這些行動看成僅僅是種預防措施。我想我們會達成協議的,我為此感到自慰。”
日本人靠到椅背上,津津有味地深印吸了一口煙說:“啊,我做得俄國人,就如同我懂得俄語那樣。我俄語掌握得不壞,對嗎?您幹嗎不作聲呢?哎,對啦!我都忘了,是我自己強迫您稍許沉默一會兒的。那麼,我們來商定一切吧,伊凡·阿列克謝耶維奇!我把您嘴裡的東西取出來,可您得向我保證不叫喚。順便說說,這也無濟於事。我同您的危險的朋友魏爾特已經清算過了。霍爾姆斯捷德教授,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