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知心朋友!”
塔下展現出全城的景物,它象個巨大的模型。簡直不能相信;這全是真的建築物。處處呈現出一片片今春最早的也是世界上最後的嫩綠的新葉,它們似乎是這張立體地圖上一些色彩嬌嫩、向四面漸漸湮開去的斑點。
“我喝!”貝努瓦把氧氣杯舉到唇邊,高聲叫道。他快樂地吸了一口發燙的氣體。
舍爾茨往下看著。他的頭暈了。高得可怕……無底深淵……
他把自己的酒杯扔了下去。一個發亮的圓點閃了一下就消失了。
貝努瓦笑了。他的眼睛在發亮。
“喝呀,交個朋友吧!喝呀,交個朋友吧!”他叫喊著。
突然舍爾茨身子一挺,跳上了欄杆。風吹拂著他外衣的下襬。貝努瓦手中的瓶子失落了。
舍爾茨博士的身體向前一晃。風試圖將他擋回來,可是已經遲了。貝努瓦看見一團黑色的東西漸漸變小,碰了一下透空的鋼架,飛向一旁,漸漸變樣巫小了……
貝努瓦用膝蓋在地上爬著,把胎貼緊欄杆,古怪地、歇斯底里地哈哈大笑起來。地上放著舍爾茨的帽子。
風傳來了下面的音樂聲和歡笑聲。
第七章 兩發炮彈
部長把軍便服拉平整,轉身對教授說:“是這樣。我來把剛才所說的話簡要地概括一下。”
他們在阿列尼達工程的炮壘中心控制所的小屋裡。灰牆旁放著自動裝置控制板、兩塊螢幕和一些儀器。
‘您還在繼續證明,用瑪麗娜·薩多夫斯卡婭的代用品作成的防護層覆蓋已充電的超級電池是不穩定的,對嗎?”
“嗯,是啊!……完全正確。”
“是否有這樣的危險性:為消滅火災發源地運載電能的炮彈由於所承受的衝擊剛一飛出炮膛,就會爆炸?”
“是的,我擔心的就是這點。因此鐳-德耳塔要比薩多夫斯卡婭找到的同位素可靠得多。”
“於是您認為必須推遲發射,一直到把馬特羅索夫和鐳-德耳塔的情況全部搞清楚為止,是這樣嗎?”
“完全正確。”
“您是否想到每推遲一分鐘都會葬送成千上萬人的生命呢?”
“我都害怕想到這一點……可是,瓦西里·克里緬季耶維奇,如果我們仍然立刻發射的活,那麼可能發生這樣的情況,我們以如此令人驚歎的組織性和緊張戰鬥聽積聚起來的電能會白白浪費掉,也許還會把整個阿列尼達工程都毀了。嗯,是啊!……不需要我向您指出,在這種情況下等待著人類的是……”
“是這樣。”
謝爾蓋耶夫站起來,在房間裡踱來踱去,陷入了沉思。
“好,”他說,“您所提出的不同意見很重要,也很深刻。我應當去談一談我的疑慮,接受建議和指示。伊凡·阿列克謝耶維奇,請您原諒我。”部長一面說著,一面走到屋角里放有與克里姆林宮直通的紅色電話機前。
他講了很久。克列諾夫沒有去諦聽輕聲的談話,似乎難以計數的激動不安、無法入眠的日日夜夜積累下來的疲勞這時都顯露出來了。
教授聽到部長的聲音,哆嗦了一下。
“是這樣,”瓦西里·克里緬李耶維奇說,“決定如下:儘管現在我們對馬特羅索夫在何處有推測,但是等待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我們將進行兩次試射。如果一切都順利,那麼我們立即就進行齊射;要是我們失敗了,就利用我們現有的情報去獲取鐳-德耳塔。我們的電池上已覆蓋一層代用品,使我們有可能為其充電,讓我們在上面再覆蓋一層新的防護層。還有,試射時,一定得檢驗一下我們炮壘的瞄準器。”
“好極了,瓦西里·克里緬季職維奇!這是個絕妙的主意!我們深信不疑應當怎樣做了。那麼只有在試驗失敗時,才需要等待鐳-德爾塔。您利用直通電話聯絡,這樣做好極了。”
“我馬上就命令莫爾尼亞作發射的準備。我們將在炮彈上裝置電視發射機,以便注視飛行軌道。”
謝爾蓋耶夫想按鈴把秘書找來,但是他還沒來得及這樣做,秘書自己就出現在門口了。
“瓦西里·克里緬季耶維奇,”他說,“工地上來了個人,要求立即見您或克列諾夫教授。”
謝爾蓋耶夫把手指放在軍便服衣襟裡面:“是這樣。”
“我想向他解釋,您很忙,可是……他非常固執。是個年紀很大的人,瓦西里·克里緬季耶維奇,一個年邁的老人。”
“好,那就請吧。老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