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那些將按習俗正式處置它的人。如果有人想說什麼的話,現在就是你說話的時候。”
“反正我沒話說。”城說,“我壓根兒沒有正正式式地見過這個人,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岑諾伯格說:“這些事不會就此結束,聽見了嗎?這只是個開始。”
胖男孩咯咯傻笑起來,調門很高,女裡女氣的。他說:“得了得了,懂你的意思。”然後,還是拔著高調門,他背誦起來:
“旋轉又旋轉著更大的圈子,
獵鷹聽不見放鷹人的呼喚;
一切已崩潰,抓不住重心…… ”
他突然停了下來,眉毛擰成一團。“媽的,從前整首詩都能背下來的。”他揉著太陽穴,做個鬼臉,不作聲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影子。呼呼的風聲變成了銳利的尖嘯。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說:“整個這件事,只能說可悲可恥。你們中有一半人殺害了他,或者參與了他的謀殺,現在又把他的屍體交給我們。真妙,真是太謝謝了。他是個脾氣暴躁的老混蛋,不過我喝過他的蜜酒,直到現在仍然在為他工作。就這些。”
媒體說:“在這個每天都有許多人死去的世界,我覺得,我們必須記住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每當一個生命離開這個世界、讓我們感受到無盡的悲傷,都會有另一個新生命來到世上,為我們帶來無窮的歡樂。嬰兒的第一聲號哭——怎麼說呢?簡直是魔法,不是嗎?也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但悲傷和歡樂總是攜手而來,像牛奶與餅乾,誰也離不開誰。我覺得,我們應該花點時間,從這個角度好好想想。”
南西先生清了清嗓子,說:“好吧,這些話沒別人說,那就我說好了。我們站在這片土地的中心,這是一片沒工夫搭理神明的土地,它的中心點就更沒工夫搭理我們了。這是一片中間地帶,一個停戰的地點。在這裡,我們會遵守停戰的約定。除此之外,我們別無選擇。所以,你們將我們朋友的屍體交給我們,我們接收。你們會為此付出代價的,以牙還牙,血債血償。”
城說:“隨你怎麼說好了。你們本來可以省點事,也省點時間,自己回家去拿把槍,衝著你們的腦袋開火,免得我們多費手腳。”
“操你媽!”岑諾伯格發怒了,“操你媽的媽,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