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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在回答“當然不會”那天,她收到一串別緻的八寶珠鏈,不但會散發出香氣,而且每顆珠子上頭都刻了不同的動物,她相當喜歡,想也不想就把它戴在身上。

宇文驥和繪夏之間的親暱已經到了不必解釋的程度,下人們紛紛猜測兩人關係匪淺,為此,那些踩低拜高的勢利僕役,對繪夏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第9章(2)

採鷺再也受不了滿腹委屈,向宇文驥求證,他想也不想就證實了她的猜測。

她說:“對,繪夏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

那口氣,再無懷疑。

他的篤定引發採鷺的深切恐懼,她急道:“你喜愛的人是李若予,不是她,她只是一個很像李若予的贗品。”

她的話踩到宇文驥的底線,他冷淡回答:“她不是贗品。”

約莫是恐慌太過,採鷺居然沒發現自己該適可而止,繼續揚言。

“她哪裡不是?李若予愛動物,她也愛;李若予愛施粥當好人,她也是;李若予老是笑得一臉無害、天真爛漫,她學得維妙維俏;李若予——”

“夠了,閉嘴!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這是他對採鷺說過最嚴重的話了,她是他的二嫂,是他的革命同袍,他們是一起走過黑暗、走過復仇的並肩好友,他發誓要善待她,讓她一世無憂,從沒想到繪夏會讓他們爭吵。

“我的身份?是啊,我也想弄懂我到底是宇文相爺的夫人,還是他的二嫂?”

“你很清楚。”

在這件事上頭,他從未改變,他問過採鷺,如果她不願為二哥守節,他能夠理解,但當時,她想也不想就告訴他,她生是宇文家的人、死是宇文家的鬼,她絕對不會琵琶別抱。

“對,我是很清楚,很清楚自己是宇文相爺的正牌夫人,所以繪夏嫁進來是小妾嘍?”她挑釁的問。

“你是我的二嫂,且身份對繪夏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愛她、她愛他,他們的心彼此相屬。

“是嗎?女人沒辦法獨自存活,我們只能依附著男人活著,所以我們必須和別的女人爭名份、爭地位、爭孩子、爭丈夫的寵愛,我們爭了一輩子,最終還要爭自己牌位放在什麼方位。

“阿驥,我不得不說,你太不瞭解女人,就像你從沒聽懂過我真正的心意,我賀採鷺,不想當個名不副實的相爺夫人,我想當你宇文家真真正正的妻子,為你持家、為你帶孩子,陪你走完人生每段路。”

“你……”

“訝異嗎?我明知道你愛李若予,卻還是願意在你身邊陪你、為你持家,知道我憑恃的是什麼嗎?我憑恃的是李若予死了,她永遠都不會從棺木裡面跳出來同我爭主位,五年、十年、二十年、總有一天,我會贏得你的心,成為跟在你身邊的唯一女人。”

“我對你從來沒有那樣的心思。”

“我知道,所以我投資的不是三、五天,而是十年、二十年、未來誰知道呢?未來當你看見溫婉柔順的採鷺夫人和孟繪夏爭得頭破血流時,就會理解,你現在的輕鬆有多麼荒謬。”

“這是不可能的事,你喜歡的是二哥、二哥喜愛的也是你。”他的眉頭攏起,隱在袖下的手握成拳頭。這件事他做錯了!

“對啊,可惜他和李若予一樣死去,他不會在我身邊對我說話,不會在床上為我暖腳丫,不會在我傷心的時候逗我開心,不會在我寂寞的時候抱我入懷。聽懂了嗎?我要的是一個貨真價實的男人,而不是一個牌位。”

“既然如此,你準備準備。”

“準備什麼?”她反口問。

“搬到城東欲水巷,那裡我有一棟房子。”快刀砍亂麻,他不願意採鷺在自己身上有不實際的想像。

“不怕外人說你,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我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況且你我之間並沒有什麼。”

“是啊,我怎麼就沒想清楚,在乎的不是你,是那個天真無邪、喜歡當好人的繪夏姑娘。”她嘆氣,嘴邊浮起一個詭譎冷笑,“可惜,她終究要教你失望了。”

“什麼意思?”宇文驥凝眉。

“她和阿福是什麼關係,你會不知道?你就沒想過,他們是當年的阿觀和賀採鷺,雙雙混進宰相府當臥底。”

“不會,她不知道阿福是趙立國。”

“是嗎?你不是派人去調查孟繪夏的身份背景,卻一無所獲?杭州根本沒有一個紅袖招,更沒有人聽過什麼剪春、描秋、裁冬姑娘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