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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意他,不過因為鏢局是他開的,也沒得辦法,哪曉得過不久,薩天驥把鏢局的事務忽然都交給了二鏢頭金刀無故鎮三江駱永松,自己卻帶著那女人和小孩走了。”

熊倜忙問:“你可知他們去了何處?”

堂倌答道:“這個我卻不知道了,你倒不如到鳴遠鏢局去打聽打聽,也許那裡有人知道。”

熊倜此時悲憤交集,哪裡還吃得下東西,匆匆付了帳,就往鳴遠鏢局走去。

熊倜看見鳴遠鏢局兩扇黑漆的大門尚自緊閉,他也不管,走上前去,大聲敲起門來。

過了一會,只聽裡面有人嘟嘟噥噥地罵道:“是哪個喪氣鬼,這麼早就來叫喪。”

熊倜聽了大怒,大門呀地一聲,開了一條小縫,鑽出一個人來,睡眼惺鬆他說:“是誰呀?來幹什麼的?”

熊倜正沒好氣,隨手一推,門呀地開了,那人也隨著跌跌沖沖地往後倒了去,熊倜大聲對那人說:“快把你們總鏢頭找出來。”

那人見熊倜年輕,以為好欺,嘴裡罵道:“你他媽的也配。”

反手一個巴掌,向熊倜臉上煽去。

熊倜右手一揮,左手抓著那人的衣襟,一拋一送,那人叭地一聲,遠遠跌在地上。

不一會,屋子裡出來一大群人,一個個俱都是衣冠不整,睡眼惺鬆的樣子,顯然是剛從被窩裡拉出來的,其中走在前面的,是個身材特別高大的漢子,渾身面板黑黝黝地,遠看活像生鐵鑄成的金剛,此人正是鳴遠鑲局裡的臺柱鏢頭之一,神刀霸王張義。

他走到屋門口,突然停了下來,將兩手大大地分開,攔住了後面的人,上上下下打量著熊倜,驀地大笑起來,說道:“我聽王三說有人來踢鏢局子,我當是什麼三頭六臂好漢,卻原來是這樣個小兔崽子。”

後面跟著的,也哄著笑了起來,像是完全沒肩、把熊倜看在眼裡。

張義轉身對身後的人說:“這兔崽子長得倒是挺標緻的,只可惜又小又嫩,只怕擋不住大爺我一下子。”

後面那些高高矮矮的魯莽漢子,聽了更是笑得前仰後合。

熊倜忽然竄上前去,也未用什麼招式,朝張義煽了正反兩個耳光,張義只覺得眼前一花,臉上已著了兩記,張口一噴,連牙帶血,濺了一地。

張義怒喝道:“好個小兔崽子,連招呼都不打就下手了。”

剛說完,長臂一伸,一招“金豹露爪”向熊倜抓去。

熊倜冷笑一聲,右臂一揮,左手前探,準備照方抓藥,像剛才一樣,摔他個四腳朝天,哪知張義卻遠非剛才開門的玉三可比,他素以神刀著稱,何況熊倜這一揮,只用了二成力,竟未能將他格開,張義將招就式,反手一招“金絲絞剪”,竟將熊倜右手刁住,長大的身軀,微往外傾,“魁星踢鬥”右手猛力口帶,疾的一腿,朝熊倜踢去。

熊倜驟逢險招,又是初次出手,不免有些心慌,但他畢竟功力深厚,微一用氣,真氣即灌達四肢,左掌彎式往下去削踢來的腳,右手微一用力,張義即覺把持不住,驀地回手收腿,左腳跟一用力,“金鯉倒穿波”,往後猛竄,以求自保,此時熊倜只要順勢前往,再施一擊,即可竟功,但是他到底臨敵經驗太少,竟未能連環用招,須知他練功全是獨自一人,連對手過招的都沒有,自然初出手時,難免有此現象。

張義身剛立定,氣雖已餒,但仍不肯就此收手,正準備再往前衝,突地又回念一想:“此人年紀雖輕,武功卻深不可測,不知何門何派,來此又有何事,是敵是友尚未分明,我何必這樣昔撐,即使傷了性命,又有何用……”

於是他不再出招,但他是個莽漢,不善言詞,競也未出言相詢,熊倜見他怔怔地站在對面,不解何故,暗忖道:“常聽若蘭姐說,世道人心,最是險惡,你不傷人,人便傷你,現在他雖是呆站在此,但心裡卻不知在轉什麼壞念頭,不如我先發制人,先打發了他再說,免得反吃人虧。”

此刻他輕敵之心已泯,一出手,就是“蒼穹十三式”裡的絕招,身軀微一頓挫,人已如箭般離地而起,“泛渡銀河”以掌為劍,帶著一般勁風,向張義當頭揮下。

張義正自盤算如何開口,熊倜人已襲到,“神力霸王”久歷江湖,知道這種身在空中,即已發出的招式,你愈是伸手格拒,所受的也愈重,於是他猛力右旋,想避開此招,但“蒼穹十三式”一招即出,其餘的招式自會連環運用,除非對方亦有極高的武功,否則絕難逃出,熊倜右腿外伸,雙手齊下,張義只覺漫天俱是熊倜的掌影,連躲都無法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