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起來也比普通的省份要多,要是一下子被人鼓動起來,那可是大事,”長房老太太道,“康郡王說福建的兵士所拿的銀餉才是別的省份的一半,詢問朝廷是否知道此事。”
康郡王是要擾亂軍心。
長房老太太接著道:“還問朝廷,福建軍官沒有朝廷分發下來的住所,朝廷是否知曉。這樣一來,被矇蔽的福建軍官,反抗朝廷之前定要弄個明白。孤身一個人在福建,端的是這份勇氣,別說宗親,就算當朝重臣又有幾人能做到。”
老太太說的對,琳怡剝南瓜仁放在嘴裡,永遠不會算計漏的人,最會利用人心,在他身邊說不得那日就淪為他的棋子,他的那盤棋太大,需要犧牲的棋子實在太多。
一將功成萬骨枯,誰都想當將軍,誰來做白骨。
到了晚上琳怡正準備早些上床睡覺,玲瓏也抱著香香的枕頭傻笑,“小姐那隻杏花枕,翻出來的時候滿屋子香氣呢,將箱子裡的枕頭都染了味道。”
橘紅拿著羊角宮燈過來,笑著道:“快別冒傻氣了,沒看到小姐都睏倦了。”
躺在床上,琳怡舒服地嘆口氣,長房老太太特意讓人做了新床,大約知曉她睡姿不好,床是加寬加大,她睡上去格外安穩。
玲瓏剛要將燈端下去,出去送水盆的橘紅又返回來,“小姐,三老爺來了。”
琳怡從床上爬起來,這麼晚了父親怎麼會來長房。琳怡讓玲瓏伺候著穿好衣服,提著燈去長房老太太房裡。
白媽媽在門口攔著,只讓琳怡自己進了內室,撩開簾子,琳怡就看到屋子裡有個人被裹成了粽子的模樣。
這是誰……父親帶了什麼人過來。
沒想到屋子裡還有旁人,琳怡正想要不要退出去。
那人轉過頭來,拿著手帕捂嘴打了個噴嚏。
琳怡忽然想到《西京雜記》中一段話。東海都尉於臺,獻杏一株,花雜五色,六出,雲仙人所食。那人墨黑的髮鬢鬆散,面色稍顯病態的紅潤,眼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