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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無所事事嘴卻是極嚴的。也就是說,就連誰害的元景,都打聽不出。

要是平日周元景早已受教,可想想被人嘲笑的情形,咬牙道:“母親不用嚇唬我。宗室子弟哪個不去喝花酒,我又沒有宿妓,怕什麼。若是有責罰下來,先要懲治護衛中的包養戲子的,扯不到我頭上來。”周元景眼睛一瞪,怒氣中透出幾分兇狠。

周老夫人只覺得胸口一熱,氣得咳嗽起來。

周元景這才害怕了。

周老夫人半晌才喘過氣來,“我是管不得你了。你回去吧,日後也不用再來。”

周元景服軟,“母親。是我錯了。”

周老夫人半闔上眼睛不去看周元景。

周元景道:“是兒子一時亂了方寸,她也實在可惡,每日在家裡拈酸吃醋、容不下人,幾個通房都看的死死的,見天地向我抱怨銀子,誰知道她是將銀子拿出去放了借券。爺們在外面不得銀子花銷,她倒是穿金戴銀隨意揮霍,哪家有這樣的道理。我哪裡敢殺她,不過是嚇唬、嚇唬,讓她從此收斂了。”

申媽媽垂頭站在旁邊。偶爾看向周老夫人,老夫人臉上失望的神色漸重。大太太甄氏那邊也讓人捎了信,說是不知得罪了什麼人,沈管事和借券都是被人嫁禍,本要向大老爺問問清楚,誰知道大老爺醉酒不能好生言語。沒有直說大老爺的不是。卻也將沈管事的死有意無意地推到外宅。大老爺如今又將所有過錯一概推到大太太頭上,兩口子這樣互相指責,沒有想想應該如何度過難關。平日裡為了謀利益倒是同仇敵愾。

周元景以為自己說對了,又罵了甄氏幾句,然後才俯首認錯。

周老夫人不想在家事上糾纏,“沈管事的事你可查到了些許端倪?”

周元景忙道:“兒子聽到些閒言碎語,沈管事是在外與人結怨,才遭殺身之禍和咱們府裡無關。”

不過是一個下人,遠遠的避開固然是個好法子,可是……真的以為就能撇清?

“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就是衝著你來的。”

周元景強辯,“只是一個下人。”

周老夫人乜了一眼周元景,“下人卻牽扯出了大媳婦重利盤剝。”

周元景垂下頭沒了話。

……

琳怡坐在房中看姻語秋先生的信。

姻語秋先生昨日進了宮,向皇后娘娘說了琳怡要種植草藥的事,皇后娘娘覺得挺有意思,還讓人明年在景仁宮裡種些忍冬。

琳怡就準備明年春天先種忍冬,等到忍冬藤長起來遮住陽光,再種喜陰的半夏。若是能在西北找到合適的田地可以培植甘草。

琳怡收起信,白芍進門來道:“大老爺匆匆忙忙離府去了。”

意料之中。祖宅那邊亂成一團,周老夫人定會將周元景叫來點撥,免得真的鬧出人命來。若是周元景和甄氏真的那麼受教,周老夫人早就不用操心的。

琳怡吩咐白芍,“明日讓那兩處莊子的管事進府。”她要交待下去種植草藥的事,等她這邊佈置妥當,還要去幫忙獻郡王妃。

白芍退下去,琳怡拿起醫書來看。

……

周琅嬛心神不寧地喝茶。這段日子,她和齊重軒很少說話,她怕齊重軒聽到外面的傳言會問起她和琳怡的事,於是每日除了服侍齊重軒起臥之外,總是推說頭疼在房裡歇著,齊重軒也是公事繁忙,總在書房裡歇下。

齊重軒不可能對整件事沒有一點耳聞,不說出來是不願意面對她,還是等著她提起。

“奶奶,二爺回來了。”桂兒低聲道。

周琅嬛這才回過神,起身去迎齊重軒。

兩個人走進套間裡,周琅嬛將家常的長袍拿來給齊重軒換了。屋子裡靜寂無聲,兩個人相視無語。

周琅嬛覺得這一刻極為漫長,就像是有一把鋸,不停地在她心裡磨著,不會一下子讓她痛不欲生,卻也能讓她血肉模糊,這樣的生活最為煎熬,煎熬的讓她喘不過氣來。無論怎麼做都是錯。

齊重軒眼睛微顫,最終還是沒說話。

外面的丫鬟來道:“大廚房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太太等著二爺和二奶奶過去呢。”

周琅嬛應了一聲,和齊重軒兩個人往齊二太太房裡去,齊重軒的步子不算大,可是周琅嬛就是跟不上,兩個人一先一後總是有兩步的距離。

本來離齊重軒這麼近,可是讓周琅嬛覺得遙不可及。周琅嬛聽著風吹過樹葉沙沙的聲音,一時思緒飄到很遠。

進到齊二太太房裡,齊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