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仿血衣教弟子的攻擊方式施展的攻擊,對於殘面而言,本沒有太大的攻擊力,然而,由於他將常山當成了找他報仇的索命惡鬼,他對於常山的重視卻遠在袁天朗之上。
殘面將大半注意力放在了常山身上,袁天朗身上壓力大減,一邊攻擊殘面,一邊下意識的觀察起了殘面的攻擊方式。
兩個勢均力敵的人,之所以能在鬥上數千招、上萬招之後,分出勝負,是因為兩人在拼鬥的過程之中,漸漸的熟悉了對方的攻擊方式,找到了對方的弱點。
袁天朗與殘面對了兩千多招,熟悉了殘面的招數,便開始改變自己的攻擊方式。
儘管殘面的大半精神放在常山身上,然而,當其遭遇喪命之險之時,他卻總能憑藉處在殺境狀態下的一種先知先覺的能力以及生死廝殺之間歷練出來的敏銳反應,躲過喪命之險。
袁天朗的實力不算弱,比起殘面卻畢竟要差許多。
常山知道袁天朗的意思,不想直接出手將殘面打成重傷,然後讓袁天朗殺,見殘面處在如今這種狀態下,袁天朗還是奈何不了他,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沉思了一會,常山腦中靈光一閃,又想到了一個對付殘面的方法。
“即使他與青帝的遭遇不同,他與青帝對其父親的感情不同,他對其父親應該也有幾分潛意識中的懼怕。”
想著,常山對著殘面怒喝道:“孽子,到了今日,你還不知悔改嗎?”
殘面身形一頓,他左臂被袁天朗斬了下來。
“啊!”
慘叫一聲,殘面先急速後退了六十餘丈,扭曲著臉,對著常山怒喝道:“老東西,你不知道什麼叫‘子不嫌家貧,親不嫌子醜’嗎?別人罵你兒子惡鬼生的,你這老東西怎麼也這麼罵?”
“他的遭遇倒是比青帝可憐許多!”
就在常山愣神之時,殘面閃到他身前,一刀直劈向了他。
常山心思急轉,在遁走的那一瞬間,在原地留下了一個分身。
殘面簡單的一句話,讓常山明白了殘面的可憐身世,然而,他們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常山雖然覺得他的身世可憐,卻不會因為他的身世可憐而放過他。
砰!
常山留在原地的分身,被殘面劈成兩半之後,便化作點點靈力消散了。
這件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在殘面看來,卻是在情理之中。
一招殺了父親,殘面臉的越發的扭曲了,明顯十分的痛苦,然而,他卻發出了哈哈大笑之聲,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就在殘面處在癲狂狀態的那一瞬間,袁天朗一刀劈向了他的腦袋。
嗷!
嗷!
陣陣狼吼聲響起,袁天朗手上的天狼刀之上出現了道道金狼虛影。
危機臨身,殘面下意識的以血刀迎上。
叮!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響起,殘面的血刀被劈成了兩半。
劈斷了殘面的血刀,袁天朗手上的狼頭刀已是窮弩之末,然而,狼頭刀上的道道金狼虛影卻化作一道道金色氣勁,在殘面下意識的往後退去的時候,沒入到了殘面體內。
“啊!”
殘面慘叫一聲,嘴還未閉上,幾塊碎肉隨著一口血噴了出來。
自加入血衣教,殘面便將他的血刀當成他最親的東西,現在,他最親的東西被毀了,他也從殺境之中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殘面便發現,他的肉身受創十分嚴重,已經十分嚴重的影響到了他的實力的發揮。
在袁天朗再一次一刀劈來之時,殘面又張口吐出一大口血液與碎肉,並借血液施展出了血遁術。
他沒能借血遁術逃出萬仙陣,卻逃出了袁天朗的感應。
失去了目標,袁天朗也從《狼動》這門刀法的意境之中清醒了過來。
他四下掃了一眼,一臉焦急的對著常山問道:“主人,殘面呢?”
“放心,他沒有逃走。”
常山回了一句,以一道遁光裹住袁天朗,借陣法之力,遁到了殘面身前。
殘面不知使了什麼秘法,眨眼間的功夫,他不但化去了體內的異種靈力,而且將身上的傷也暫時壓了下去。
他盯著常山看了片刻,轉頭對著袁天朗冷聲道:“老夫今日認栽,不過,你別想親手殺了老夫替你父母報仇。”
袁天朗默然片刻,淡淡的回道:“你不想死在袁某手上,袁某可以求主人給你一個自殺的機會。”
常山眼底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