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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然而其後的一個月並不如我想象得好。阿楠打來電話的頻率與日俱減,到了後來甚至一星期都沒有一個電話。打電話到阿楠寢室,通常都是不在。我感到阿楠漸漸地疏遠著我,以她漠然的姿態。

“愛能留是福,愛難留該悟。”梅豔芳的《女人花》成了那段日子裡最常聽的歌。阿鵬還是經常跑過來喝酒,見我再也不提小鎮和那個3700公里以外的女孩,便試探地問,我總是支吾著過去,反而一次次神經質地問起他對我個人的評價,弄得阿鵬經常不知道怎麼回答。

南歡北愛(十九)

徹底的決裂是在一個寒冷的深夜,阿楠略帶愧疚的電話宣告了這段感情的無疾而終,她說這隔了3700公里的愛情太累了。我什麼都沒有說,彷彿一切早在意料之中的平靜,掛了電話。

事實上我也沒有什麼要說的,愛情是太個人的事,一個人心不在了,另一個人沒有必要強求她留下來,妥協得來的愛情並不完整,終有一天會變成一個破碎的夢。腦子裡偶爾也會 閃過留住阿楠的念頭,卻是全無勇氣。若是相隔咫尺,縱是一個表情,一個擁抱,也能傳遞溫度。可這3700公里的距離啊,就算我大聲哭泣,到了那邊也不過是一聲微弱的嘆息。

還是無法做到從容,一連幾天都被一種無盡的倦怠纏繞。她從我的生活裡抽身而去,所有的悲傷、痛苦、絕望乘虛而入,甚至連綢繆已久的夢想也因為她的缺失一下子空洞起來。生活就像處心積慮搭建起來的一個舞臺,用我所有的夢想和愛。滿心歡喜地看著它一點點成形,忽然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