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於是小心翼翼地問:“怎麼樣?”
憑潮平靜如水:“沒怎麼樣,你以後不用吃藥了。”
“什麼!”我大驚,扯住他,“那我……”
憑潮看我一眼:“這幾個月作息規律些,多吃點好菜,別再趁人不注意胡亂敷衍了。”
“還剩幾個月……”我徹底呆住,喃喃道,“我有餘事未了,怎麼能……”
憑潮鄙視地道:“你喝了多少酒?”
我頹然:“十幾碗罷。”
憑潮愈加鄙視:“才十幾碗就傻了。”
“啊?”
憑潮翻個白眼:“你自從南越回來,不但將身體搞差,而且鬱結於心,終於這次戰役達到頂點。幸好我早有準備,臨戰前給你下了猛藥,只是你心中重壓太過,又喝了許多酒,兩相刺激,便吐了血。”
我拉住他問:“這麼說?”
憑潮無奈:“於別人未必是好事,於你發洩出來卻未必是壞事。”
我看江原一眼,笑道:“你不早說,我還以為真要被某人咒死了。”
憑潮譏諷道:“原來一代名將也會怕死?我起初也當搞錯了,吐血後脈象反而平穩,還以為你迴光返照了。”
我笑:“我不是怕死,是怕你家殿下從此形單影隻,豈非可憐?”
江原冷哼一聲,背過身去。
憑潮提筆在紙上寫了什麼,遞到我手中道:“放心,怎麼也得等你把錢還清了。”
我低頭看紙上的字,瞬間瞪圓了眼睛:“五十兩!”
憑潮嘿嘿一笑:“殿下喝醉了,還是先畫押罷。”
我遲疑地簽上名字,突然看清了上面的字:“五千兩!殺人啊?”
憑潮飛快收起欠條,壓在藥箱底層,輕鬆道:“五千兩換殿下藥到病除,難道不夠便宜?”
我下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