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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們知道自己要什麼。沒有明確的價值觀取向,道德底線模糊。在他們眼裡,沒有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只要想要,就沒什麼不可以。上天對他們很厚待。比如說那個紅極一時的新概念作文比賽,捧起了多少童星啊!兔八七也是其中一個。她獲獎、出書,十幾歲,就走上了版稅維權路。

還有,前輩們諱莫如深的“性”話題,在八零後們眼中早都不是秘密。1995年,上小學三年級的兔八七8歲了!那一年,給她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居然是一本日本Se情小說。想象那個場景,除了可笑,也許還能讓我們多想些什麼:一個小姑娘,沉浸在一個“|乳頭像皇冠”的比喻裡臉紅心跳,很多不認識的字讓她讀不連貫那書的意思,時不時地還聆聽著爸爸回來的腳步聲……等到了1999年,11歲的兔八七透過一本一本毒害青少年身心健康的口袋書朦朦朧朧地明白了男女之事……

為了防止很多戀戀不忘的事都在我們的戀戀不忘中遺忘。一個87年的小孩,用嚴肅正經卻又玩世不恭的語調,寫著自己懵懂的童年和迷離的青春。能打動我們的,是那些有關她成長的歷程。有時候,我們能在其中發現自己的影子。有時候,我們除了感慨,只能感慨:現在的孩子,是吃什麼長大的?如此早熟,不知道該讓人欣慰,還是讓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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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共同的小時代

文/隱躍如

“當我二十歲的生日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時候,倍感憂傷,因為從那一刻起我已經在奔三的路上大踏步前進了。”

我是無意中看到這句話的。當霍豔在她《兔八七的小時代》裡,以這樣一種姿態來開始講述她的故事時,我猛然意識到,這個80後的小女子是真切地在思考關於成長的一些問題。我突然就很想問問自己,我二十歲那年正在做什麼,我從出生到現在的每一個階段都做了些什麼。

關於成長,年輕的我們很少會去回望,總覺得只有汲汲老去的時候,才會對過去如此的念念不忘。而霍豔卻以一種日記的形式,用典型的京式幽默告訴我們,回望,並不只是長者的專利。在她的小時代裡,幾乎講述了她成長中每一年發生的大小事兒,你可以很輕易就在裡面發現自己的影子,並且很容易就找到一些熟悉的身影和事件。

你還記得那時候愛看的花仙子和機器貓嗎?你還記得那時候愛吃的全是色素的魔鬼糖嗎?你還記得第一次知道死亡的概念時那種心驚膽戰嗎?你還記得香港迴歸時的喜極而泣嗎?你還記得第一次喜歡一個男生時的怦然心動嗎?你還記得千禧年前那鋪天蓋地的恐慌謠言嗎?你還記得2003那中國人心中不能觸碰的傷痛嗎?你還記得掀起全民娛樂精神的超級女聲嗎?

霍豔記得,我也記得,我想你也會記得的。

我記得1987年以來每一年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事情,也對那些瑣碎的細節瞭如指掌。我記得自己經常一個人去逛街,上上下下,把諾大的商廈走了好幾遍。記得經常一個人跑步,有時會在夜晚12點左右,穿上球鞋,溜到大街上,跑40分鐘左右。記得經常一個人去西湖,走到永遠人聲鼎沸的風景區找個臺階坐下,抽根菸發會兒呆,然後離開。記得一個人去新開的餐館點很多從沒吃過的奇怪飯菜來吃。記得一個人在KTV的包廂中狂吼。也記得一個人在地下通道里看流浪少年在大風中唱歌。

翻看《兔八七的小時代》,看著霍豔娓娓道出自己從事文字寫作的前前後後,看著她獨自參與處理各種成|人世界中的事務,看著她慢慢變成簡單而獨立的小女子,看著她“厭惡自己安逸的生活,希望它結束”。我似乎正在看著自己,看著自己如何用文字替代了語言,看著自己在一個個城市間輾轉,看著自己從一個熟悉的行業到達另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

當霍豔決定放棄學習了七年的大提琴,轉而征戰文字領域時,我看到自我放逐的那個陌生城市。切斷了所有與原來世界可能的聯絡,用時間麻痺了情感,用距離縮放了回憶。當心靈迴歸澄澈本真的時候,才又重新步入熟悉的世界,很自然地走上大街,未經思考坐上熟悉的公交車,周邊的景物都未曾改變,我的感覺也未陌生,彷彿昨日還在這裡遊蕩,未曾離開一樣。所以看到霍豔的自我挑戰時便倍覺親切。許是被人們定義了80後的一代總是不安分的,總是希望透過各種途徑來驗證自己存在的價值,總是能夠理直氣壯雲淡風清地笑談自己的傷痛和苦楚,因為我們堅信“只要我們不嫌棄自己,那就沒人能嫌棄我們!”

偶像這個詞,一度也是我們追逐的目標。我還記得自己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