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多少歲,需要五六個小孩手拉手環抱才可以抱著它。
它的葉子和一般的榕樹葉子有些細微的差別,似乎更加嬌綠,也更加圓潤,樹幹樹枝幹淨平滑。為此,我記得老爸還曾經說過這樹可能不是榕樹,但是就是叫不出它是什麼樹。
小時候我和妹妹曾經爬上這棵樹玩,後來長大了也就很少這樣做,只是我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爬上去樹上坐著發呆。
晚上當我回到家以後,馬上就爬上這棵樹上,找個熟悉的樹幹坐下來思考。
到底應不應該按照趙無極所說的那樣像個二b那樣咬這棵樹呢?
實在是夠變態的!
雖然我是個信仰馬克思主義的人,但是萬一,萬一真的有什麼妖怪修真者,萬一我真是趙無極口中所說的妖王,那我是不是就要被掛了?
我都懷疑這是一場電視節目,趙無極和那個叫陸琪的少女都是請來做秀的,而在我身邊到處都是隱秘的攝像頭。
不過如果……
“唉~榕大大,今天我要對不起你了,讓我咬一口吧!”
決定之後,我改坐為趴在樹幹上。樹幹還算乾淨,我低下頭張開口,真的咬在了樹幹上。
在咬下去片刻,我感覺到這棵樹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大概只是錯覺,我也沒有多想。
趙老頭說過要一直咬著至少要過了凌晨一點才可以,現在才十一點半。咬了好久,慢慢的有點困了,閉上眼睛,就這樣迷糊地咬著這棵榕樹。
像個傻瓜一樣,我應該接受治療了。
…………
那年夏天,清晨,在我家後院裡,一隻妖怪闖進了我的生活。
不,應該說很多隻妖怪還有很多奇怪的人闖進了我的生活。小綠是其中一個,但卻是非常重要的一個。
那天,我沒招誰惹誰,就如平常一樣,凌晨五點天空微亮就起床。洗刷過後捧著幾個塑膠箱子和一把剪刀,來到後院的果園裡摘水果。
感覺自己還沒有睡醒,有種特別困的感覺,好像忘記了一些什麼事情。
到早上六點的時候,天色已經明亮,果林裡一片乳白色的霧。
我已經摘了幾箱水果,將前面五箱捧到我屋子側面停泊的破舊麵包車裡面。而在我最後將一箱帶著清晨甘露的荔枝走向麵包車的時候,我忽然地聽到後院出現了些熟悉的聲音。
水聲,機器摩擦的聲音。我平時在後院用水泵時就會產生這樣的聲音。
可奇怪的是,家裡只有我一人,最近的鄰居也是兩百米遠的村子和三百米遠的城郊住民,哪會有人大清早閒得慌地跑來我這裡打水?
疑惑中,我連手中的那箱荔枝也沒有放下就捧著它轉了一個彎來到後院。當我看清楚怎麼回事後,我整個人瞬間就愣在那裡。
那天清晨,陽光柔和地灑在後院和果林,白霧迷漫,如同仙境一般。
在後院石板地上,一個穿著由綠葉藤條編織成的吊帶長裙的十四五歲少女,蹲在水泵下,歡快地用纖細雪白的手搖著水泵。水嘩啦啦的流出來,澆到少女的頭上。水從她頭上流下,流過她精緻的臉頰,流過她白皙的脖子,流入綠葉的吊帶裙子中,沒有穿鞋子,水從她的小腳指流到石板上。
她眯著眼睛張開嘴巴,愉悅地接受著涼水的滋潤。像是一顆小樹,在得到清水的灌溉後散發著充滿綠色的生機。
〃唔~〃少女發出愉快的聲音。
我覺得自己原來還沒有睡醒,難怪會那麼困。那白白摘了一個小時水果等會兒就會醒後又要重新摘一遍。
可是,我不記得我是個蘿莉控,怎麼夢到的不是妖豔的熟女而是這麼一個某些地方起伏不大的小女生?
我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沒事就叨著一根小樹枝或者植物的莖,我喜歡那種自然的味道。
而現在,我叨著的那根小樹枝無意識地從我張開的嘴巴掉了下來,掉落在我腳邊。
樂呵樂呵地搖著水泵的女孩總算發覺到離她不到五六米的距離的我。她停止所有動作,張著大大的清澈的眼睛望著我,就像我呆呆地望著她一樣,她也呆呆地望著我。
十四點零五秒的時間,感覺和現實處於不同一個次元的世界,這是隻有我和眼前這個女孩的世界。
直到十四點零五秒後,隨著我無意識地鬆開雙手,那裝滿水果的塑膠箱子狠狠砸到我的雙腳上我才回歸現實世界的軌道。
前面三點十一秒,沒有任何感覺,於是我可以放心地認為:我真的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