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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滿了蛆。想到這裡,胖女人就受不了了,她的五臟六腑被那異味攪得難受極了,她知道自己要吐出來了,便朝衛生間快步衝去。

序章(3)

女人在衛生間裡狂吐著,她狂吐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身後是不是還站著一個人,或者說鏡子裡會出現一張陌生的臉。女人不知道自己吐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胃裡的所有東西都吐光了。她用水漱了漱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發現自己已經笑不出來了。她用衛生間裡的香水往自己身上不停地噴著,她想,這香水的味道或者能夠沖淡那難聞的異味。此時,她突然聽到了一聲嘆息,那一聲嘆息是那麼的真切,她可以感覺到嘆息聲中透出的悲涼。女人渾身冰冷起來,她抬起頭看向面前的鏡子,鏡子裡是她自己蒼白浮腫的臉,可是彷彿間她看到有一絲長髮在眼前漂浮,女人揉了揉眼睛,長髮消失了,她匆忙走出了衛生間……

飛機準點在上海浦東機場落地。

飛機在霞光中停穩後,旅客們就紛紛的站起來,開啟行李箱拿著東西準備下飛機。女人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而且受了不小的驚嚇,飛機停穩後,她就迫不及待地要下飛機。她要馬上離開這架飛機,這飛機上一定有什麼不祥的東西,那股異味讓她實在忍受不了。當女人提著行李擠向機艙門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十三排A和B座,那對年輕的男女還在沉睡著,竟然沒有人叫醒他們,告訴他們飛機已經到上海了。她發現他們的臉死灰死灰的,沉睡中沒有一絲表情,讓她驚訝的是,其中的那個年輕女人長髮披肩,而那張臉像極了她在衛生間的鏡子裡看到的那張臉……女人差點沒有叫出來,她心裡倒抽了一口涼氣後,就走出了飛機,匆匆逃離這個不祥之地。出了飛機後,女人就聞不到異味了,可是她的臉還是舒展不開來……

乘客們都下了飛機,只有那十三排A和B座的兩個人一動不動地繼續沉睡。一個空姐走了過去,她在叫醒他們,可是她怎麼叫也叫不醒他們。幾個空姐圍了上來,她們中的一個推了那對男女一下,那兩人就突然倒了下來……

那對年輕男女已經死了!飛機上竟然有兩個死人,那奇怪難聞的氣味也是死屍散發出來的……從這兩個死者的護照上看,他們是上海的一對夫妻,他們是在十天前出境去泰國旅遊的。經法醫鑑定,他們其實已經在兩天前就死了。奇怪的是,在曼谷出境的地方沒有查到任何他們的資料,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沒有上飛機的記錄。他們是怎麼死的?又是怎麼上飛機的?沒有人知道。這是一樁無頭無緒的疑案。沒有人可以破譯的無頭無緒的疑案。

黑靈之舞 第一章(1)

1

李梨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可他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奇怪在哪裡?他突然想,這次重新踏上泰國的土地,會有什麼事情發生?或者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但是,那種奇怪的感覺就像長在了他胸口的肉裡,有些隱隱作痛。

上海已經是金桂飄香的晚秋,到了泰國,卻還是夏天。李梨和張藍剛剛走出普吉島機場,一股帶著異國情調的熱浪迎面撲來,他們聞到了熱帶水果的香味。他們的面板像是被抹上了層海水,他們都感覺剛才還清爽的面板變得有點黏。接站的是一個華人,他高舉著寫著張藍名字的牌子站在出口處。張藍和李梨準確地找到了那個華人。李梨的目光和他對視了一下,李梨的眼睛慌忙避開,這個華人眼睛裡有刺?李梨好像看到的不是刺,而是一條蟲子,華人眼睛裡有一條蟲子。李梨不敢把這個感覺告訴張藍,他這段時間總是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幻覺,不知道有什麼預兆。華人把他們帶到了一輛本田轎車旁邊,把他們的行李放好後,就讓他們上了車。那個華人告訴他們他的中文名字叫陳博。現在是晚上7點35分。本田轎車從普吉島機場往海邊的喜來登飯店駛去。

李梨和張藍坐在車的後排座位上,張藍的手自然地放在了李梨的大腿上,李梨的手握住了張藍的手,張藍的手冰涼。張藍把頭側放到李梨的肩膀上,甜甜地朝李梨笑了一下,李梨也笑了笑,不過,他笑得有些勉強。李梨的內心隱藏著什麼,張藍似乎什麼也沒有察覺,她看上去是一個幸福的妻子。

泰籍華人陳博是個不甘寂寞的人,一路上邊開車邊不停地說話。透過他的話,李梨和張藍知道他爺爺的爺爺就來到泰國創業,陳博出生在泰國,一直沒有去過中國,儘管他知道自己的祖居地在中國廣東的潮州。李梨和張藍都沒有去過潮州,所以對他問的關於潮州的問題沒有辦法回答。陳博也沒見怪,活潑的他又問起別的問題。比如上海的一些問題。張藍對上海的問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