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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我向你報告,我軍已全殲鍾松整編三十六師。”

第二天,8 月21日,毛澤東興沖沖地趕到西北野戰軍司令部。他握住彭德懷的手說:“打得好,你們打得太好了。”

然後,他坐下來,掏出火柴點著一支菸,笑著說:“沙家店這一仗確實打得好,對西北戰局有決定意義,最困難時期已經過去了。用我們湖南話來說,打了這一仗,就過坳了。”

他使勁吸了一口煙,揮了揮手,用一種非常堅決的口氣說:“現在我們要打出去,到胡宗南的家門口去打,還要吃他的東西。”

在西北野戰軍發起沙家店戰役,調動胡宗南集團主力北進的時候,晉冀魯豫野戰軍的陳、謝集團乘隙由晉南、豫北交界處南渡黃河,出擊豫西,直逼潼關,嚴重地威脅著胡宗南集團的指揮中心——西安。

胡宗南為解關中之危,遂令其整編第一軍、整編第二十九軍主力八個旅南下應急,僅留少部兵力在陝北戰場擔任防禦。

1947年9 月17日至20日,敵先後將榆林之第二十旅、延安之第一六七旅以及運城的第八十三旅、第八十四旅等部空運西安。作為延安外圍據點的綏德、於長、清澗至延長的100 多公里交通線上,只有廖昂率整編七十六師師部、第二十四旅及一六五旅殘部等不足兩個旅的兵力擔任守備。黃龍山區僅有6 個團的兵力分散防守。

彭德懷看出了這個破綻,立即致電中共中央軍委,利用胡宗南在延安以北兵力薄弱的機會,用拔釘子的辦法,奪取他們控守的據點。

彭德懷把作戰目標選在延川和清澗之間。他決定野戰軍各部內、外線配合作戰,先攻延川、延長,同時準備打援,得手後再攻清澗、子長。

9 月24日,彭德懷令王震率第二縱隊由甘(泉)、富(縣)、洛(川)

線節節擊敵,逐漸轉向關中,與王世泰第四縱隊靠攏,進行外線作戰。第二、第四縱隊會合後組成外線兵團,統歸王震指揮,開闢黃龍山區工作。這個部署既可以適時轉向外線,解決糧食困難,又能迷惑敵人,使胡宗南部誤認為西北野戰軍主力意欲南進,以牽制其兵力,有利於野戰軍在內線各個殲滅延安以北的孤立據點之敵。

遵照彭德懷的命令,王世泰率領第四縱隊由白水縣北上黃龍山,第二縱隊於9 月23日巧妙繞過延安,一舉攻下勞山,然後到南泥灣休整。

第二縱隊的指戰員再次回到他們曾經灑下汗水的南泥灣,這塊被譽為陝北“小江南”的地方,已被國民黨軍隊糟踏得不成樣子,那塊鐫刻著毛澤東、賀龍題詞的碑石被推倒了,刷在牆上的標語被鏟淨了,當年“魯藝”為他們演出《打漁殺家》和《三打祝家莊》的禮堂,到處都是糞便和尿跡。

在二、四縱隊向黃龍山發展的時候,彭德懷在安家集部署“延清戰役”。

他命令第三縱隊和教導旅於10月1 日從文安驛出發,奪取延長和延川;第一縱隊從金沙鎮出發,奪取清澗城南的三十里鋪。

當日,第三縱隊及教導旅行動神速,攻克延長、延川兩城,全殲守敵。

第一縱隊攻佔清澗城南之三十里鋪,割斷清澗、子長、綏德守敵與延安之敵的聯絡,創造了圍攻清澗的有利條件。

清澗城是國民黨整編七十六師師部所在地。它位於延安、綏德之間九里山以南,是北上綏德、榆林,南下延安、西安的交通要衝。清澗河夾城東西,在城南匯合,向東南流去。城西的筆架山與城東北部的制高點隔河相望,構成東、西屏障,地形險要。

敵整編七十六師師長廖昂雖是一名軍人,但生性“儒雅”,很珍愛書。

進駐清澗後,他聽說一個叫黃翰林的清末秀才家中藏有許多古書,便以整理古籍為名,從中翻出一部分珍貴古籍據為已有,悄悄裝上汽車,派重兵押解,將其運回西安,後轉運回四川老家。此人還十分迷信,一有閒暇就占卜問卦,預測吉凶禍福。他的手氣不錯,每投一卦,得到的多是“大吉”。

廖昂曾是彭德懷的手下敗將。1936年11月,彭德懷在紅軍西征中指揮山城堡戰役,全殲了他的部隊。廖昂落荒而逃,隻身倖免。

他率領的整編第七十六師原為陸軍第七十六軍,系蔣介石、胡宗南的嫡系部隊,1946年調到陝西,駐防寶雞、虢鎮。整編後,改為整編第七十六師,隸屬於整編第二十九軍。該師轄三個旅,即整第二十四旅(旅長張新),轄第七十和第七十二團;整第一四四旅(旅長賈貴英),轄第四三○和四三一團;新編第一旅(旅長黃永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