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新津、大邑、邛崍、蒲江菱形地帶間的高山鋪、西菜場、螞蟻山周圍40華里的地區內的敵人發起全線攻擊。
楊勇五兵團十六軍一部向蝟集於西菜場東北地區之敵第一、二、三、二十七軍等殘部發起攻擊,俘敵5000餘人。我十六軍另一部在松鎮地區殲敵一部,俘敵第三軍副軍長沈開越以下1000餘人。
我十八軍的勇士們也分別在壽安場、盤龍場、固驛鎮和龍駒場、仁壽、三叉壩、高家場一線殲敵千餘人。
我五兵團主力乘勝搜殲殘敵,四十七師在童橋協同三兵團部隊殲敵三十五師,俘敵1800餘人。四十八師於清水鋪、復興場地區殲敵第一、三軍殘部2700多人。四十六師協同兄弟部隊追殲敵第五兵團司令部,敵第五兵團司令李文,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率殘部萬餘人向我軍投降。至此,李文匪部的七個軍,在我軍堅決打擊下,全部被殲。
27日,成都戰役遂告結束。
成都戰役作為解放中國的最後一次戰役,共殲敵胡宗南集團30餘萬(其中大部起義,小部被殲),只有少數敵人逃住西昌地區。
12月30日,成都舉行了隆重的入城儀式。賀龍將軍坐在敞篷吉普車裡,率部進入成都,四川全省宣告解放。
胡宗南從成都逃跑時,為了逃命,沒有按照蔣介石的旨意“率部突圍”,而是攜幾個親信乘飛機奔逃。原擬直飛西昌,後因氣候不佳,飛到下午7時,乃在海南島的三亞機場降落,故與蔣介石斷了聯絡。
蔣介石在臺灣接不到胡宗南的訊息,下令派人四處查詢,後來有人告知胡飛到了二亞,蔣大為惱火。他認為胡宗南不經請示,擅自脫離部隊,立即派顧祝同到三亞,對胡進行“查辦”。
顧祝同到了海南,看到敗軍之將胡宗南,動了惻隱之心,便給蔣回電從中說和,建議讓胡宗南即飛西昌,戴罪立功。
胡宗南派他的參謀長羅列回臺給蔣介石訴說他的“冤屈”。
蔣介石打消了“嚴辦”胡宗南的念頭,提筆給胡宗南寫道:“王副司令、羅參謀長來臺面報軍情,日來憂患,為之盡息,此時大陸局勢於西昌一點,而此僅存一點,其得失安危,全在吾弟一人之身,能否不顧一切,單刀前往,坐鎮其問,挽回頹勢,速行必成,徘徊則革命為之絕望矣。務望發揚革命精神,完成最大任務,不愧為吾黨之信徒,是所切盼!”胡宗南不敢怠慢,12月28日飛赴西昌。
雲南解放以後,國民黨殘餘軍事力量能夠盤踞和潰逃的地方,在大陸西南地區,就只剩下西昌地區了。
西昌地區,位於西康省邊陲,南臨金沙江,北瀕大渡河,東有涼山作屏障,西有雅碧江環繞,地處川、滇要衝,戰略地位十分重要。胡宗南於成都之戰前在西昌地區作了一些準備。
1949年10月中旬,胡宗南派其辦公廳主任李昆崗率其第一師朱光祖團空運西昌經營該區。
胡宗南到西昌以後,住在離西昌城有十多里遠的邛海新村。
邛海,是一個風景絕幽的地區,有方圓五百多畝寬的水面。邛海新村就建在邛海的正北面,村的西北面是西昌技術學校;村東南是廬山,有古廟七、八間,古柏參天,道路曲折,是西昌的風景區。村南不到半里就是邛海。這個新村是蔣介石在西昌的行轅,是張篤倫作“行轅主任”時期,在1938年至1940年間建築的,都是平房,約有一二百間,散築在半山坡上。胡宗南到後即住在蔣介石的官邸,其他隨行人員及衛士等,即散住村子裡。村外由第一師朱光祖團負責保護工作。
蔣介石在胡到達西昌的第二天,即12月29日,在臺灣發給胡一個“十萬火急”的電令,給他兩個任務:一是固守西昌三個月,等待國際變化;二是收拾川西突圍的部隊,加以整編,保衛西南大陸。
胡接電後,即在邛海新村召集與他一同逃來的胡的副參謀長沈策、“西安綏署”成都訓導處副處長李猶龍、“西安綏署”政治特派員周士冕、負責在少數民族地區進行聯絡活動的王炳炎、“西南軍政長官公署”高參室主任蔡綮等,進行緊急磋商。
他們琢磨了好一陣子後認為,(一)看不出美國有打第三次世界大戰的跡象,第七艦隊雖然到了臺灣,但這只是“防衛”臺灣,三個月內世界大戰決不會打起來,國際上亦不會有大變化。(二)現在“中央部隊”不是被解放軍吃了,就是逃到臺灣和海南島;仍在大陸上的,除了胡手下的非常有限的殘部,就只有雲南境內李彌、餘程萬兩個軍。(三)解放軍佔領川西之後,絕不會讓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