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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了翰林院趙志皋、張位、于慎行、張一桂等數十位官員求見張居正,要個說法。張居正避而不見。

王錫爵一不作二不休,自己去了張府,闖進靈堂,見到了張居正,當面激烈指責。

張居正告訴他:“聖怒不可測。”

王錫爵冷笑:“即使是聖怒,也是為先生您而怒。”

張居正無言以對,又咕咚一聲跪下,邊哭邊拜:“皇上要留我,而諸位要逐我,我怎麼辦?怎麼辦?要殺我嗎?”說著,忽然順手摸起一把小刀做刎頸狀,高喊:“你殺我,你殺我!”

王錫爵大驚失色,連忙拔腿跑了。

張居住正固執己見,堅持要回擊“逆流”。

奪情風潮,至此達到白熱化。一場殘烈大禍,就橫在眼前,朝中有識之士皆寢食不安。

翰林院的侍講趙士皋、張位、于慎行、李長春、田一儁和修撰孔教、沈懋學等人,都有上疏論救。但全在馮保那裡壓下,根本不可能起作用。

諸人憂心如焚。沈懋學想到張居正的兒子張嗣修是自己的同年,或許可以從中緩頰,便連忙修書向他求援。但連發三信,一無迴音。

沈懋學不肯罷休,又寫信給時任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的李幼滋,求他出面營救。李幼滋是奪情派的中堅,哪裡肯做這事?反而回信把沈懋學教訓了一通,說:“今師相不奔喪,是聖賢之道。若腐儒等輩安能知之?”

沈懋學險些為之氣結,一怒之下,告病還鄉了。

十月二十二日,終於有旨下:著錦衣衛逮捕吳中行等四人,在午門前打屁股。吳、趙二人,杖責六十下,遣返回原籍為民,永不敘用。

艾、沈二人杖責八十下,遣送極邊遠地區充軍,遇大赦亦不恕。

四個人的待遇之所以有等差,是因為吳、趙二人只是主張首輔暫時回鄉葬父,再伺機召回,而艾、沈二人則是主張首輔永久辭職,罪狀有輕重之分。

吳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