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兜裡的通訊鏡拿出來,讓我和單位解釋一下。”
然而迎面飛來的一腳正糊在他的臉上,硬生生把他的話踹回到了肚子裡,轉而吐出來的成了一句粗口:“哎呀,我艹……”
洛和平抬眼看,原來是緩過神來的鄧世博向自己發動了襲擊。
“打你媽*逼啊,還打電話……你還想幹啥……”喘著粗氣的鄧世博攢了攢力氣,還想踢洛和平幾腳出口惡氣,卻被剛才擒住洛和平的治安官攔了下來。
逮著這個茬口,洛和平起了xìng子,斜眼看著治安官道:“這算怎麼回事,能給我解釋下麼?這個事它也合法,也合乎治安管理條例?”
攔住鄧世博的治安官臉sè變得很難看,走到洛和平面前敬禮道:“對不起,先生,我們對自己剛剛的失職向您表示歉意。如果您覺得這件事有什麼不妥,可以依法向我們提起控訴。我的治安工作號碼是:7040305112,我的名字叫楊久光。從現在起,我們將全力維護您的人身安全,也希望您能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說完,楊久光扛起洛和平,塞進了治安車,之後開車直奔治安局五處而去。
而楊久光的同伴,則組織起當街鬥毆的當事人及目擊者,開車尾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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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鐘一過,還沒見到洛和平回I423的鐘曼琳開始焦慮起來,至於趙黎黎,更是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地上走來走去。
“少爺怎麼還不接電話啊!急死人了……曼琳,不行的話,我們給錢秘書長打電話吧。出了事,咱倆誰都承擔不起這責任啊。”趙黎黎對鍾曼琳說。
鍾曼琳心亂如麻,卻依舊面sè平靜。她想了想說道:“再等等吧,也許少爺已經在路上了。”
八點鐘一過,鍾曼琳再也坐不住了,立刻電話聯絡錢望海,彙報了洛和平出去一整天,至今未歸的訊息。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你是豬腦子嗎?”隔著電話,鍾曼琳都能感覺得到錢秘書長滔天的怒火,“如果少爺出了什麼問題,我把你們都種到土裡當肥料!”
四十一話:審訊
在奔赴治安局五處路上,洛和平與楊久光都保持了絕對的靜默,似乎沒人願意打破這個沉悶的局面。
洛和平自認還算見過大局面。小的時候,在賽爾上,他沒少與治安局的人打交道。後來又經歷了星系安全保衛部的糾葛,還接受了聯邦最高法*庭的審判。這些足以讓洛和平認為,自己是一個走過大風大浪的人。
可這走過大風大浪的人,在面對駕駛室裡那根棺材釘時,心裡怎麼那麼忐忑呢?洛和平費解著。一種不安的感覺開始慢慢籠罩在了他的身旁,隨著離開剛才的肇事地點越遠,那不安的感覺就越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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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世博的車已被臨時徵用,於是駕駛員變成了另一名治安官,柳小山。柳小山秉承著與他的夥伴相同的作風,同樣地一言不發。
鄧世博和他的小兄弟們擠在後車廂裡,個個因身上的傷疼得齜牙咧嘴。
這是鄧世博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只是稍稍呼吸得用力一些,就感覺胸腔裡像著了火一樣,那肺底裡湧出來的咳嗽壓也壓不住,順著喉嚨就嗆了出來。這一咳嗽不要緊,連帶著肋骨,胸腹,全身上下哪都疼,臉上的皮肉更是火辣辣地發漲。
正當鄧世博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毫髮無傷的蘭花頭竄到鄧世博身邊,一臉諂媚地討好著,又是慰問又是幫著處理外傷,熱情得不得了。看到蘭花頭的模樣,鄧世博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咬著牙做出笑臉道:“你早幹嘛來著,我和那小子動手的時候,你怎麼不過來幫幫場子呢。”如果不是顧忌柳小山在場,鄧世博恨不得一個耳光抽蘭花頭個大跟頭。
蘭花頭嘿嘿一笑,飛過去一記馬屁道:“鄧哥,你手法那麼高……我怕我上去給你添亂,所以就沒敢過去。”馬屁過後,蘭花頭邊給鄧世博處理傷口邊試探著問道:“等一會回了局裡,鄧哥不準備好好修理那小子?”
“我特麼饒不了他……噝……”鄧世博倒抽了口涼氣,面有慍sè道,“疼!”這是蘭花頭給他處理傷口時,牽動了他臉上其他的傷處。
“我想也是。鄧哥,你真該好好收拾他一通,然後給他送進友愛教育處去,讓他好好學習學習。”蘭花頭火上澆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