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形勢就有些危急了。
現在擺在眼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組織儘快把王曉鳳調走,要麼就是鋤掉童剛。組織在權衡利弊之後,決定鋤奸,以絕後患。
王曉鳳知道童剛是叛徒時,咬牙切齒地握起了拳頭,恨不能一拳敲碎他的腦殼。她從心裡瞧不起叛徒,那是軟骨頭,有奶就是娘。她恨童剛這個敗類,更想親手除掉他。
除掉童剛,組織上自有安排。幾日之後,喬天朝得到訊息,共產黨的兩名游擊隊員,潛進保安大隊,刀刺保安隊長童剛未遂,於是雙方發生槍戰,保安隊長受傷,兩名游擊隊員趁亂逃離。在追捕過程中,游擊隊員拉響了帶在身上的手雷,與敵同歸於盡。
當喬天朝把這份密件送到徐寅初的案頭時,徐寅初用筆敲著桌子說:看來這個女游擊隊長是共產黨手裡的一張很重要的牌啊!說到這兒,他還衝喬天朝笑了笑,然後拿起筆,在那份密件上寫了一句話:女游擊隊長是條大魚,要儘快拿下。
寫完,他放下筆,閉上眼睛,仰靠在沙發上。
喬天朝轉身離去時,心裡一時不知是何滋味,為了一叛徒,白白搭上了他們的兩名同志,重要的是,那個童剛還活著。
王曉鳳知道這一訊息時,她暗自決定:一定要親手殺了叛徒,給同志們報仇。
她是在喬天朝那裡知道叛徒童剛住在梧桐路市立醫院養傷的。童剛身上的非要害處中了兩槍,就小病大養地住進了醫院,他要藉此提高自己的身價。自從被任命為保安大隊長,他就感到自己在國民黨的眼裡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如同雞肋,現在遭到共產黨的暗殺,說明自己還是有用之人。儘管他的肩頭和腿上,只是被子彈擦傷,但他還是把自己安排住進了醫院,還弄了兩個保安大隊的人做自己的保鏢,日夜不停地守在病房外。
有了這次驚嚇,他真的有些後怕了,沒想到都這麼長時間了,共產黨還不放過他。他堅信路上和王迎香決不是巧遇,那只是刺殺他的序曲而已。見到游擊隊長王迎香之後,他就預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卻不料游擊隊下手如此之快。雖然這次沒有讓他們得手,但誰又能保證下次呢。
那天,喬天朝回到家裡的時間和往常並沒有兩樣。但他卻沒有發現王曉鳳的身影,他屋裡屋外尋了個遍,仍沒有她的影子。以前這樣的情形也有過,但每次她都會給他留字條,自從童剛認出王曉鳳後,她已經有許多天沒有外出了,這是他給她定下的紀律。現在知道童剛受傷住院,她也許放鬆了警惕,又去了巷民路28號。這麼想過後,喬天朝給自己做了一碗麵。
吃完麵了,仍不見王曉鳳回來,喬天朝就有些不安了。在吸了兩支菸後,仍不見王曉鳳的影子,他再也坐不住了,換上便裝,把槍別在腰上,出了門。
他招手叫來一輛黃包車,直奔巷民路28號。在那裡他並沒有發現王曉鳳的身影,這麼晚了,他還是第一次光顧這裡。李露和姨媽都很吃驚,她們把他帶到雅間,才知道王曉鳳上午來過,可還沒到中午就離開了。李露和姨媽得知王曉鳳神秘失蹤,頓感事情不妙,想分頭去找,被喬天朝制止了,此時的他已是心中有數了。
離開巷民路28號時,黃包車伕仍等在門口。一見他出來就笑了,很有預見地說:俺就知道你在裡面待不長哩。
他跳上黃包車,衝車夫道:梧桐路市立醫院,快!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太瞭解王曉鳳了,上次偷槍的事件仍然讓他心有餘悸,此時她又不在巷民路28號,他意識到要出事了!他後悔自己在她面前說出童剛住院的事。
趕到市立醫院門口的時候,還是來晚了。這裡已經戒嚴了,有保安隊的人,也有守備區的人,他們在醫院門口拉上了警戒線,正在嚴查進出醫院的人。他向前走去,竟意外地被攔住了,他亮出證件,馬上有一個小頭目樣的人跑過來說:長官,下級願意為您效勞。
他鐵著臉問:發生了什麼事?
那小頭目結結巴巴地答:保安隊的童大隊長被人殺死在病房裡。
他的預感得到了應驗,心臟頓時快速地跳了幾下,接著又沉聲問道:人抓到了嗎?
小頭目搖搖頭,又結結巴巴地說:醫院讓我們圍上了,他、他跑不了。
他什麼也沒有說,徑直朝出事的病房走去。
二樓的一間病房裡,童剛死不瞑目地大睜著眼睛,臉上的驚懼揮之不去。門窗和屋裡的一切都好好的,看不出打鬥的跡象。他在醫院裡樓上樓下轉了幾圈,以便儘可能地暴露自己,他希望躲在暗處的王曉鳳能夠看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