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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句,“可以進來了。”

子鳶笑然捧著一套乾淨的軟甲走了進來,將軟甲放在了床榻上,便走到小几邊,坐在了阿翎身邊,看著阿翎喝粥。

阿翎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瞪了子鳶一眼,“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眼睛了?”

子鳶輕笑搖了搖頭,“其實你能來也好,畢竟這裡有兵有馬的,可以保護得你很好,我也可以有個人說說話。”

“……”

“姐姐……還好吧?”子鳶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句話,眼底的落寞讓阿翎看得有些酸楚。

阿翎定定看了看子鳶,沉默片刻,方才開口問道:“臭丫頭,你可信我?”

“自然相信,不然也不會跟姐姐一樣幫你。”子鳶點點頭,“畢竟,我也想救我們薛家……”

阿翎放下了手中清粥,一字一句地、似是許諾般說道:“只要我活著一日,我便保證折雪一直安好,所以,她這些日子定是好好的。”

子鳶擠了下眼,笑道:“阿翎,你怎的突然說話那麼嚴肅?我反倒是不習慣了。”

阿翎愕了一下,白了子鳶一眼,沉下臉來。

“又生氣了?”子鳶乾咳了兩聲,作了個告饒的姿勢,“公主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個豬頭可好?”說完,對著阿翎扮了個豬臉。

“懶得理你!”阿翎別過了臉去,默默地走到了床榻邊,將薄被一卷,翻身背對著子鳶,似是準備睡覺,其實嘴角早已不自禁地浮起一絲笑意來。

子鳶搖頭笑了笑,徐徐道:“其實我也想告訴你們,只要我活著,你跟姐姐都會好好的。”

“……”

“你好好休息。”

子鳶走到了榻邊,為阿翎掖了掖被角,走到了阿翎換下的外裳內裳邊,想要幫她收拾收拾,卻瞧見了阿翎被荊棘掛破的外裳裙角邊——幾縷血絲纏在上面,甚是刺眼。

她就不會疼麼?

子鳶微微蹙眉,放下外裳,又回到了榻邊,想要去檢視她是否有被山中荊棘劃傷雙足。

“你!”驚覺雙足被子鳶抓住,阿翎翻身坐起,怒挑飛眉,“臭丫頭,你當心我真的一刀捅了你!”

“你就算是要捅我,也要等我幫你把傷口處理好了再捅。”子鳶正色說完,將阿翎的雙足抱在膝上,這才瞧清楚她的腳踝邊那些被劃破的細傷,“你就不能多疼惜自己一些?”

“我不是折雪,你不必待我好!”阿翎低下了頭去,聲音有些鼻音。

子鳶轉頭瞧向了阿翎,“當日在孤鴻山澗之下,若不是你,我只怕已去見閻王了。”

“這個恩情,你已經還過了。”阿翎涼涼地應了一句。

“女子疼惜女子些,本就是應該。”子鳶輕輕一嘆,“你跟姐姐總是這樣,明明就是因為我傷了,卻還死撐著,可知道這樣會讓我更加難過?”

“我不……”

“你不需要又如何?如今到了我手裡,哪裡容得你說不?”子鳶忽地微怒地一喝,起身走到行囊邊,從中間找出金瘡藥跟紗布來,又小心地將阿翎的雙足抱上雙膝,準備給她上藥,“若是疼了,便抱緊我一些,我下手便輕一些。”

曾經在醉今宵後巷中說的話,浮現心頭,與此刻子鳶說的話重疊一起,阿翎竟不覺溼了眼眸,啞聲道:“再疼我也能忍,誰稀罕抱你!”

“那我上藥了啊……”子鳶將金瘡藥瓶搖了搖,甫才倒上阿翎的傷處,便感覺肩頭有一陣劇痛升了起來,匆忙回頭一瞧,才發現阿翎一口狠狠咬在了肩頭。

“嘶——”子鳶倒吸了一口氣,忍不住問道,“有……有那麼疼麼?”說話間,拿起紗布一角,忍痛抿勻了傷口處的藥粉,小心地將阿翎足踝處的傷口包了起來。

“好……好了,口下留情,留情吶!”子鳶連聲求饒,回頭扶住阿翎的雙肩,想要將她拉離自己一些,卻對上了阿翎一雙淚盈盈的眸子。

帳中燭影搖曳,不知是這白霞山的霧氣飄入帳中太多,還是這被阿翎咬的有了淚意,子鳶只覺得眼前的阿翎全身上下散發著一抹淡淡地朦朦美意,竟不自知地呆了雙眸。

阿翎怔怔然看著子鳶,這一霎的凝望,一顆心忽地火辣辣地燒了起來,難以自抑地砰砰狂烈跳動著。

“咳……”一陣咳意打破了這一刻的凝滯,阿翎有些羞赧地側倒榻上,鼓起了聲音,似是警告子鳶,又似是提醒自己,“藥上好了!我累了!要睡了!”

子鳶也輕咳了一聲,應了一聲,“哦。”連忙站起,子鳶把傷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