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次?”

那女孩終於盯著我慢慢地說:“小姐,一個月來,您幾乎每天都這麼吊打烙燙他一次。。。您還好吧?”

我出了身冷汗,我成什麼人了我?!仔細看著那個女孩,她一臉的驚恐,不像是有壞心的樣子,就問:“實話實說,我酒醒後,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叫什麼來著?”

她看著我,結結巴巴地說:“小姐,我,叫,杏花。”

我忙鼓勵地說:“好名字。”

她說:“是小姐您起的,您說起個俗氣的名字,別人就不會多看我一眼。”

我咳了下說:“杏花,你去解繩子,咱們快把這個人給放下來吧。”

她一步三回頭地走到牆邊繩子處,我抱住那個渾身是血的人,對杏花說:“現在解了吧。”

杏花幾下扯鬆了繩子,我手臂中一沉,那個人墜到了我身上。我一連倒退兩三步,到了床邊,沒站穩,一下子連坐帶躺地仰倒到床上,摔得我大叫了一聲,加上頭痛,差點背過氣去。那人壓在我身上吭了一聲。

杏花大驚失色地跑過來,連聲問道:“小姐,你怎麼樣啊?”我喘著氣說:“快幫我把他扶下躺好,我快被壓死了。”

我們同時動手,把那個人翻到床上,他的手臂還是半舉著的,我忙給他解了繩子,把他僵直的手臂拿下來,放在他身邊。他又吭了一聲。我知道血液突然回流,會十分疼痛。我拋了繩子頭,見他的頭髮遮著臉,就用手給他捋開,一下子怔住。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兩道濃黑秀美的眉毛,眉頭緊蹙著。長密纖細的睫毛,如扇般覆蓋在現出暗黑色陰影的眼底。挺直的鼻樑,淡白色的稜角清晰的唇緊閉著,明顯咬著牙。雖有短短的一層鬍鬚,可長得真是十分秀雅俊美。我不禁嘆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家仇血債,其實,你的小姐是喜歡上他了呀。”

杏花大驚,幾乎講不成句子地說:“小姐,您從不曾,明白地,說這樣的話!。。。。。。你,你,你是誰?!”

我站起身,問道:“杏花,有沒有傷創藥?”杏花哆嗦著,指著床邊的一個拳頭大的罐子。我拿起來,重新坐在那個人身旁,先用一角被子蓋住了他的下身,開啟了罐子,又說:“杏花,給我乾淨手巾。”杏花遞過來,手顫抖著,看著我的神情象是看著怪物。

我從那個人的肩膀開始,用手巾先輕擦去殘留的血,然後把藥膏抹在他一道道的傷痕和處處燙傷上。他前胸最是悲慘,糜爛處處,血肉模糊。我儘量下手輕微,恨不能不碰到他的面板,手指只在藥膏上滑行。他緊咬著牙,毫無聲音,皺著眉頭有時極輕地顫抖一下,可沒有睜眼。

我示意杏花坐下,她根本不敢,抖著站在那裡。我一邊給那個人輕輕上藥,一邊低聲說:“杏花,我不是你的小姐。”

杏花嚇得哭起來:“那,你,是鬼嗎?”

我笑:“杏花,昨天我喝了一瓶酒,醉倒後,我的魂魄在一處黑色的長廊裡,與你小姐的魂魄掉了個兒。現在,你的小姐大概正從我的床上醒來,叫著你的名字呢。”

杏花哭起來說:“你,是不是,要害了我們。。。。。。”

我苦笑了:“杏花,別總想壞的事情。我現在才是害怕的人。我是誰?我日後會在哪裡?怎麼才活得下去?我這麼忙,哪有時間害人哪。”

杏花破涕為笑說:“小姐,您真。。。。。。”馬上又嚇得不敢說話了,瞪著眼睛盯著我看。

我嘻嘻笑著說:“杏花,你是我在這裡的第一個朋友,別說您了,就說你就成了。”杏花眨著眼睛不敢說話。我儘量溫和地說:“杏花,我是誰?”

杏花顫抖著說:“小姐,你是當朝太傅董之鵬的女兒,董玉潔。”

我大喜過望地說:“好啊,還是高官之家,衣食無憂了!”手下正塗上一處裂開的皮肉,不注意地按了下去,那人聽著沒氣了,我忙抬手,說了聲:“對不起。”

杏花說:“老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朝中重臣。”

我又有些憂慮地說:“不會功高蓋主吧?”

杏花問:“那是什麼意思?”

我手指方抹過那人的一處傷口,傷處突流出一股膿血,我忙說道:“要疼一下。”我用手巾稍用力蘸幹了膿血,輕上了層藥膏。嘮叨了一句:“弄好了。”那個人屏住了呼吸,就是不出聲。我又要了新的巾子,繼續護士大業,嘴裡說:“你接著說。我有沒有兄弟姐妹之類的?”

杏花說:“你有一個哥哥,董玉清。”

我笑:“玉清玉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