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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所以雁夜最後仍舊選擇轉移話題,“啊,就算是吧……如果,我是說如果……有空的時候,就請你多跟小櫻說說話吧……咳咳咳咳。”

(……所以這種正直的傢伙果然最討厭了!固執的時候怎麼說也不會回頭!)

面對“不開竅”的雁夜,宗純故意曲解他的話,“這就是‘挾恩圖報’嗎?如果是這樣,為了報答你撿我回來的恩情,我會做到的。”

說完這些,他扭頭走出蟲池,身後還殘留著雁夜似咳似苦笑的聲音。

重新合上木門,宗純發現髒硯竟然還留在之前的地下室裡。

櫻似乎已經恢復過來,面無表情地站在一邊,既不是因為櫻也不是因為雁夜的話……

(也就是說,他是在等我?)

還沒等宗純開口,一團之前縮在角落之中的黑色突然跳了起來,捲上了宗純的右手。

宗純花了一點時間才把襲擊者掙開,這是觸手怪以前經常乾的蠢事,不過自從在青須的魔術工房裡被Rider打成了99%死,宗純不得已之下暫時將它帶在身邊,親密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大概是被安撫到放心了,之後這樣的突然襲擊就幾乎絕跡了。

雖然只是一點點狼狽,但這樣被髒硯看戲,宗純還是有些惱怒,口氣也不怎麼樣,“有什麼事?”

“跟雁夜聊的還愉快嗎?你的小朋友在外面可是等的非常焦急哦。”

宗純知道,髒硯所指的就是觸手怪。

現在的觸手怪在吞噬螺湮城教本之後,身形已經漲大了許多,甚至比它最初還要大,畢竟當初它只是青須所有召喚物的其中之一而已,現在卻是獨佔了螺湮城教本所有的魔力。

這樣一來,為了防止巨大的身體被人看到而引起騷動,宗純把它徹底塞進了冬木市地下水道,平時它就在四通八達的地下道之中跟著宗純行動,然而這個地下蟲倉之中可沒有什麼連同地下道的管道——當然這個地下室裡也沒有,沿著觸手行動的方向,還能看到它是直接從地下室的入口潛進來的。

自從跟著宗純離開青須控制之後,觸手怪幾乎就沒有與宗純分開過,但蟲倉之中的異種魔力雖然對不是魔術師的宗純毫無影響,對它這樣的魔力召喚物來說卻是近乎不可逾越的天塹,這還是它與宗純第一次完全隔絕了。

看著宗純不爽的表情,髒硯“嗬嗬”笑了兩聲,還是進入了正題。

“半個小時之前,archer的master遠坂時臣絡了艾因茲貝倫家族。”

宗純沒有去問老頭他是怎麼知道這種隱秘的事情的,只是用目光提醒對方繼續說下去,因為對一手締造了冬木聖盃體系的御三家有些瞭解,宗純也不至於聽不明白。

“遠坂家的master有些完全沒必要的執著,他已經與雁夜交過手了,應該是判斷雁夜不足為懼,遠坂之後的策略,大概就是與艾因茲貝倫聯手,消滅那個御三家以外的參戰者吧。”

在這片土地上活了最久時間的髒硯,所擁有的佈置大概比一向自詡為冬木市守護者的遠坂還要多吧,畢竟勢力這種東西,再怎麼傳承,新舊交替肯定還是會多少損失一些的,而且遠坂家的寶石魔術也確實比間桐家的蟲術耗費要多得多。

而且不得不說,間桐翁對於人心的揣度確實勝人一籌,又可以說是看著遠坂時臣長大,僅僅憑藉這些就能把實際情況猜到八|九不離十。

“你想讓我做什麼?”

“雁夜光是對上一個遠坂就那麼不像話了,如果那兩家真的聯手的話,排除對手之後,下一個就是我們了,這樣可不太妙……”

“……所以,你也想跟那個御三家之外的參戰者聯手?”

“嗬嗬嗬嗬,你也看到了,現在的雁夜完全不中用。”

間桐翁怪笑著說道。

其實還有更深層的理由,髒硯可是很清楚雁夜和遠坂家那小子的恩怨,還有,考慮到Berserker和saber的真實身份,間桐和艾因茲貝倫也是不可能聯手的,這樣一來,選擇也就只剩下一個了。

髒硯雖然不想自己出手耗費他的**生命力,但也知道要僅憑雁夜去拿聖盃,那無異於上街隨便買張彩票就指望中大獎,既然現在有好用的棋子,為什麼不去使用呢?

“要我去交涉嗎?”宗純倒是沒什麼意義,既然他留在間桐家,就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順便問一下,除了御三家之外,現在剩下來的是哪個陣營呢?”

“是Rider,他和他的master韋伯維爾維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