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著吵吵,要是姐嫁給了小地主,保準兒是會吃虧的六夫臨朝。”林清霞說著,心裡一百個不願意姐姐嫁給地主家。“要我說,孟貴人就挺好,不然娘去說說,把姐嫁到孟家。”
“可不得開這樣的玩笑!”張氏大驚,孟家那種人家真是高攀不起的。
林清然面兒上倒是沒什麼表情,也不願意繼續說著親事兒的話題,嘟囔了幾句:“娘。四物湯,然兒都配好了,磨成了粉,你每日泡著熱水喝就好。”
四物湯是傳統中醫流傳下來的藥方,就是使用熟地黃、白芍、當歸及川芎這四種中藥材製成。一般來說,它具有補血調經的效果,可減緩女性的經痛。調理血癥是極佳的。張氏的身子,先是補了虧虛,穩定後,再喝些滋補的湯藥。便沒什麼大礙了,這一調養,就過了好幾個月。
農村的條件有限。林清然只是儘可能地做,給張氏和霞兒她們最好的。
“今兒早還喝來著,沒什麼味道,跟茶水一般,聞著藥味兒濃了些。”張氏笑笑。臉上帶著幾許慈愛,腦子裡卻琢磨著過年的事兒,醃魚,醬鴨,都已經備好了,也不知道老三跟著大哥回來。能不能買些臘肉和灌腸。
眼瞧著入了臘月後,村裡頭走動的頻繁了不少,趁著年前。還要把三十到十五每日的吃穿用度算計出來,不能出錯兒,到了年節再籌劃著,便不趕趟兒了,家裡走親戚的人的多。來的人也不少。
林清然不知道孃親惦記著過年的事兒,一心只記掛著她的身子。要是有本事中西結合地調理好張氏,將來生個大胖小子,那也算是她們屋裡頭積德積福了。
“恩……”林清然眯著眼睛,環視著依舊看著寒顫的房間,這邊對著張氏揮揮手:“娘,您不用為然兒攢什麼嫁妝,再說,這些已經足夠了。咱們用著銀錢,好好地拾掇拾掇咱們的屋吧。”
“我看行!”霞兒應承著,要過年了,瞧著大伯母、二伯母的屋裡愈發的喜氣,再瞧瞧她們屋,已經是可憐兮兮的。
張氏默不作聲,心裡頭覺得,這錢怎麼也要花在刀刃上,不能稍稍寬裕了些,就瞎花錢的。
瞧出了母親的為難,林清然伸手晃著她的手臂:“娘,不會花多少的。再說了,咱家鞋子的買賣一直做著呢,也不會斷了這個財路。”
“我尋思等分了家,再好好地拾掇拾掇。過兩年,你爺奶,就會給咱們家裡起房子了。”張氏細聲細語,臉上看不出表情,在林家呆久了,她的面容總是帶著一種十分平靜安詳的感覺。這種平靜,是多年忍辱負重練就的本能。
林清然一聽,各種鬱悶,卻也理解,窮怕了的人,花起錢來一絲一毫都不大方。也不容易。娘節省點兒是對的,可是要等了分家……那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清然和清霞盤腿坐在炕上,無聊地搓著果子。瞧出閨女們情緒不佳,張氏這才鬆了口:“要是喜歡折騰就弄弄也成,省著點花。”
張氏的話音落下,林清然和霞兒忽地直起身子,眼睛裡頭直泛著光,一邊拉著母親,一邊寬慰地說著:“娘,花不幾個錢的,這不是要過年了,趁著爹爹回來,拾掇拾掇咱家,等爹爹回來一瞧,也高興不是?”
“是呀,姐說的對,咱就簡單地收拾收拾,不打緊。”霞兒四下環顧著她們的屋。
張氏點點頭,嘆了口氣:“真是拿你倆也沒啥法子,就這麼點兒的地方,娘跟著你倆一齊拾掇。”
林清然抿嘴笑著。她們的屋子是林家最破的,在後院的旮旯裡,小小的一間房,進門直接就是屋子,外頭還有個外屋,後頭現砌的灶房和茅房,又跟著林家大院刻意隔出一圈小院,就一直這麼住著。
這小屋裡頭,東西大多破舊,有的已經很久沒換過了。林清然仔細地點了點屋裡的物件,該換的,該弄的,想簡單收拾一下花都至尊丐王最新章節。
“娘,我和霞兒這就出去,等忙活完了,咱們再掃屋。”林清然穿上鞋子,捂得嚴嚴實實。
張氏坐起身子,瞧了眼炕上的箱子,也沒指出個數,就胡亂說道:“省著點花。”
看著孃的模樣,林清然和霞兒嘿嘿笑著。“娘心疼了。”
張氏回頭嗔笑:“花花,隨便花,都是你倆個賺來的,娘不過是提點著點兒,免得你們亂花。”
“咋是亂花?要不是然兒和霞兒,娘這大半輩子,還沒用過香噴噴的胰子洗過澡呢?”林清然笑,取了些錢,帶著霞兒出了門,外頭的天兒有些陰,兩人相互扶持著,朝著雜貨店的方向走去。現在的日子好些了,也不用那麼緊吧,平日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