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冶冰。
“我很樂意雙手奉上。”
“你!你你……”季劭傑氣得說不出話來。
“姜磊。”季柔霄神態自若的叫了站在她身後的姜磊一聲,“泡杯咖啡送到我房裡。”說完,連看季劭傑一眼也沒有就轉身朝樓梯走上去。
該死的季柔霄!季劭傑咬牙切齒、狠狠地瞪著上樓的人影。他總有一天會將她趕出這個地方,總有一天!
步上樓梯的季柔霄則暗自冷笑。自不量力的傢伙,他以為憑他那張嘴就能贏她了嗎?也不秤秤自己有幾兩重。她的對手是季仲宇,不是季劭傑那個一事無成、只會依靠家裡勢力作威作福的敗家子弟,他那一點本事憑什麼跟她鬥!
想著想著,她又冷笑了一聲。他以為她會因為他那幾句話而失意消沉嗎?她會讓他知道用這些話刺激她的結果。
在不久的將來,他會知道的。
幾乎每一次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枕在他的腿上——姜磊在累積了這些年的經驗後得出這個結論。也因此他不再搬出男女授受不親這類的論調來叨唸她,他也不忍心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還說教來加深她情緒的惡劣。
“好一點了嗎?”他問,腳已漸漸發麻。
季柔霄無語。
她心情的惡劣他可以想見。被自己的親哥哥說成野種——要換作是他也會如此的,更何況她是個女孩子家。只是,她似乎太過堅強了些,竟然一滴淚也沒有!
他突然想起自己從來沒有看過她流淚,倒不是他希望她流淚,只是有些時候流流眼淚會比強忍住還要來得容易抒發情緒,壓抑情緒是不健康的。
但要她不壓抑自己似乎也是難上加難。他暗自嘆了氣,習慣性將手放在她髮際,隨著柔順的髮絲遊走。這幾年她已經沒有再自己剪頭髮了,任頭髮留長的結果是讓她看來更加秀麗,再加上一貫的冷漠,讓她無形中新增了些許的神秘感。
不知不覺都過了九年。
“你在想什麼?”季柔霄的聲音突然響起。
姜磊低下頭。“我以為你睡著了。”
她搖頭,坐起身。“你有事想問我!”她的口吻是肯定的。
他拉她重新枕回他腿上。“我不想問你什麼,你想讓我知道的事你自然會告訴我,不想讓我知道的事即使我問了也沒有用。”她的脾氣他很清楚,他唯一能做的是接收她想給他的一切訊息,不管是好是壞。
“呵呵!”她吃吃一笑。
“你開始張開眼睛了。”
“咦?”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季柔霄草草答覆他,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一雙眼已合上,這代表她不要被打擾。
姜磊也沒有辦法再問更多,只能自己在心底反覆猜測她那句話的涵義。
為什麼說他開始張開眼睛了?她指的究竟是什麼?
第4章(1)
季柔霄的大學聯考成績為她得到了季仲宇的召見。
她走進他的書房,沒有經過他同意就落座在他桌前的高背椅上。
季仲宇皺了下眉,並沒有對她的行為說些什麼。“聽說你考進了臺大。”
“這不是你要的嗎?”他找她來不可能只為了談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有話快說。”她不想和他共處一室太久。
“你越來越像芝雅,她——”
“不准你提我媽的名字。”她打斷他,平靜的臉上終於出現了情緒——恨意,濃稠得教人膽寒。
面對這種情況,季仲宇不怒反笑。“也好,那個女人的名字我也不想再提。”
季柔霄雙眼微眯,像要看穿他似地緊盯著他。
“你沒資格提她。”他一輩子都沒那個資格。
季仲宇沒有對她的挑釁表示任何意見,他說道:“聽劭傑說你冒犯他。”
“那種人不值得我浪費時間理他。”
“的確不值得。”他的兩個兒子確實連她的腳趾都比不上,唯一的好處是他們兩個都很容易就能控制得住;而她,註定出世與他對盤,新增他生活樂趣,讓他有急欲掌控的目標。
“聽他說你不想姓季?”他打趣地看著她。
“那你想姓什麼?”她該不會忘了自己的母親姓什麼了吧。
季柔霄當然懂得他的話裡的意思,眼睛透露出強烈的欲殺之而後快的恨意。
“一切都是你害的!”她無法不恨他。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