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拿住了他。
鳳邪臉孔一下子綠了,這就是他大意的代價,只有他知道這小子是玩真的,手下的掌勁陰陰生風,透過他的人迎穴穿透到喉結,似小針刺痛。
“七夜,你想幹什麼?你是受了什麼人指使?”鳳邪冷冷的掃視著那個小臉蛋,清潤如玉,看不出一點暇疵,只是眼神裡對他是不屑的,陰冷的,心裡暗自思忖,他沒有得罪這小子吧。
“誰派我來的?你說呢?”柳柳玩味的輕笑,吐氣如蘭的在鳳邪的耳邊吹氣,她靠得他如此近,他的肌膚就像是上等的綢緞,光滑有彈性,眉細長如刀裁,眼睛裡閃著銳利的光芒,深暗如幽潭,睫毛細長密集,微微翹起來,使得他的臉很立體,更有型了,涼薄的唇角掛著冷笑,好似根本不把她的威脅看在眼裡。
面對死亡,能夠如此鎮定,她的心裡是敬佩的,不過手下可沒有放鬆力量,加了二成的功力,想必喉結處此時如千萬根針刺,只見他的臉頰上冒出細細的汗珠子,唇輕顫了一下,卻愣是一言不發。
但是在場的都是武功深厚的人,誰會不知道皇上此時所受的苦呢,金紹遠臉色一沉,瞳孔裡不斷收縮,皇上如果出事了,天下就大亂了,他們就是死也難辭其責。
“七夜,你竟然就是七夜,你在幹什麼?他可是?”金紹遠沒想到這少年竟真是七夜,自已昨天被他給騙了,臉色難看,可眼下皇帝在他手裡,只得先忍下怒氣,正欲抬出鳳邪的身份,卻聽到鳳邪暗啞的冷喝:“住嘴。”
他還沒有苟此偷生到要抬出身份來才求得活口。
金紹遠一聽到皇上的命令,哪裡還敢開口,那張眸子充滿著血絲,咬著唇恨不得和眼前的七夜拼命,如果他敢傷了皇上,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還有黛眉,雖然他對黛眉有異樣的情愫,可是絕不容許任何人傷了皇上。
日影早收住了手,奔了過來,緊張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頭皮發麻,如果主子有事,他們一定追隨左右。
“說吧,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好讓我死得明白,”鳳邪還能夠談笑風聲的開口,圍觀的人皆大氣也不敢出,黛眉閃身落到柳柳的身邊,心內暗驚,主子想幹什麼,不會真的想殺了皇上吧,那天下可就亂了。
“主子?”黛眉輕呼。
柳柳並沒有出聲,只是玩味的望著鳳邪,看到他此刻被折磨,心裡總算痛快一些了,鳳邪,相對於你給我的,這些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風吹落了花朵,飄飄灑灑的落到他們的頭上,繁花似夢,卻帶著殺機,他和她同時警覺起來。
是誰?她的身形一動,拽著他往旁邊移去,手下的力道鬆了一些,使得他脖勁的疼痛消失了,恍然明白這個少年並沒有想要他的命,卻為何擄了他,鳳邪的俊臉沒有看向別處,只一徑的望著這小傢伙,他的臉上此時放鬆了敵對,只注意著周圍,那神情淡泊而疏遠,使得他不由想起一個人來,他的皇后,不知為何,有時他會想起她,即便他嫌厭她,可還是會想起她的淡泊,她的遺世而孤立。
有刺客?柳柳輕撥出聲,手一鬆放開了他,她本就沒想過要他的命。
第六十章 瘋狂的南宮月
隨著柳柳的輕呼,蕭殺之氣掃過,大批的黑衣人包圍了他們。
這才是真正的刺客吧,他們是誰?那徹骨的恨意生生的落到風邪的身上,恨不得把他撕裂成碎片。
只是當為首之人的眸光掃過風邪身側的柳柳時,眸子裡一閃而逝的暗芒,一揮手:“上”。
那嗓音冷硬得不帶一絲情緒,很冷很冷,明明是熱氣氤氳的夏,卻使人感覺到了冬日的寒冰。
風邪知道這些殺手是衝著他來的,身形往前一挺擋在柳柳的面前,狂妄內斂的開口。
“大膽,你們想幹什麼?”
“殺你,”乾脆利落的兩個字一落,那身影飄如柳絮似的飛過來,被風撩起動黑袍,露出她纖細的軀體,誰也沒想到這為首的刺客竟然是一個女人,她和風邪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雖然是女人,功力卻是深厚的,風邪一點也不敢馬虎,玉骨扇一抖,擋住迎面而來的勁風,身形往旁邊一讓,他的大手還不忘拽著柳柳一起後退,柳柳本想甩開他的手,課眼下大敵當前,她也不好讓他分神,只清冷的開口:“放手,我不需要人幫忙。”
風邪立刻想起這小子的武功其實是挺厲害的,才放心的鬆了手,全身貫注的對付眼前的黑衣人。
一時間所有人都加入了打鬥,刀光劍影中,勁風過耳,殺氣沖天,已經有人受傷了,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