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罹殘疾,也病得不輕啊!”
無情這才回過神來,忽然覺得:這人說這段話時,怎麼聲調有點虛?
他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只好點了點頭。
關七的聲音仍然有點虛晃晃的:“你受的傷和患的疾,還不夠我對頭蘇公子的厲害,他至少身罹二十七種病,而且殘疾還在遽增中。你只是在心裡,可以說是傷得比他還重。”
無情心中歎服:知道這人一眼看透了自己內心。
只聽關七又道(聲音仍虛晃著的):“我用了一種方法,把一種叫做‘先天無形罡氣’的力道,照著你眼神,灌輸了給你。在密宗,這叫遙灌。在道家,這叫神傳。在日後,可能叫下載、通感、電郵、上身什麼的,反正我們現在不懂,也不必懂,那只是一種方法,一種方式,也是一個名辭。它已在你體內,以後你只要苦練不輟,遇敵及時專神、集中,可以有一時之輕功,也能發無邊氣勁之暗器,只是這股氣因你體虛,易聚易散,望善自珍惜。“
無情聽了,有點茫然:
自己與此人,素不相識,為何他要向自己傳功?
這人竟向自己傳於無上罡氣,威嚇還不惜傷了元氣!
自己真的已承受了這駭人聽聞、失傳已久的“先天無上無形罡氣“嗎?自己體弱,是不是承受得起?運用得了?
卻聽仇烈香“啊”了一聲。
無情以為她受了驚,疾抬頭望去,卻見仇烈香的震訝,是對著他來的。
“你看你……”仇烈香翹翹的指頭又指向他:“你膚色剛才好白好白,要比月亮還白……現在卻好紅好紅……
她喜忭忭的道:“你臉色恢復血色了。啊哈,那太好了。”
無情惘然道:“他……傳功給我了?”
仇烈香仍為他際遇而高興著:“他真的傳功給你了……你看他……”
無情看去,只見關七一雙黑瞳,已有神無氣,混濁不堪。
無情心中感動,卻忽然想起一個人。
關七好象洞透他想的是什麼,道:“你看到我這樣子,想起那個‘火眼金睛’金門羽客吧?他也是幫人幫多了,好事做多了,卻落得這般下場,一雙招子,算是廢了,不醉還真不成眠呢!我鐵定忍下心,不作他那般下場。”
無情心頭一熱,“你為什麼要這樣幫我……?”
語音哽咽,說不下去。
關七哈哈笑了一笑,好象氣息不調,笑不下去了,只說:“我們有緣。他日,我們還有三次戰鬥,你不要讓著我,也不要讓我殺得了你,你日後不必留手,我也不一定記得你。我也不想殺你,你今天也不欲殺我,但人生在世,有幾件事是由得了己的?作得了主的?不必著想,更無須介懷。你現在也斷斷不會想到,情之所繫,一念之間,已生萬端,已成萬般。日後你卻為這一念之情,用機關圍住了一位頂天立地的大俠數十荏苒!我也一樣,哪怕身懷絕技,也一樣得在左衝右突,縱衝得開天羅地網,衝不破自己的宿命業緣,你剛才不是問我怎麼瞞得住你的同夥,混進一點堂來的麼?
無情著實不明白關七言下之意:他覺得這個人到底是預言師?大法師?還是相士?還是像在皇上跟前那些妖言奪寵的道士、法師一樣,只不過胡言妄語,突出自己,藉以遷升不過,這人在京師、武林、江湖、天下,都素有威名,他既不需如此,更不必這樣,何況,這人的格局,遠遠高於林靈素、張懷素、王仔厝這一干別有用心、另有所圖的所謂修道之士所能企及的,只不過,他還是不明白他所言,他所指,他所預示。
所以他只能就明白的來問:“是的,他們怎會讓你進來?”
“我說了,蔡府的人,以林靈素為首,以為讓我進來,可以把一點堂鬧個雞飛狗走、雞毛鴨血的。反正,他們以為我瘋瘋癲癲嘛。”關七的眼神漸復黑黝明亮:“那位姓鐵的兄弟和姓蕭的年青人,讓我進來,是他們知道我志在找小白。林靈素遣人告訴我小白就在一點堂後院子裡。他們知道我進來必鬧翻天。不過,我只是痴,但我不笨。我要找小白,那位鐵兄弟一對上年紀,知道仇烈香姑娘你當然不是,所以,就放一條路,讓我進來看看,好死了這條心至於那位姓蕭的年青朋友則知曉,他不放這條路讓我進來也不行,因為沒有人能擋得住我:包括諸葛小花……除非韋青青青未死,或許可與我一戰。”
他說的狂妄已極,但稍微尋思一下,居然又補充了一句:“不過,若自在門四大弟子:懶殘大師、天衣居士、諸葛小花、元十三限,各未負傷入魔、自廢武功前,能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