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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一句很緩很緩很小心很小心的問題:

‘你剛才是說……那粉紅色的老太婆到來之前,會有香味吧?’

阿丙忽爾眼瞳又放光芒,就似久飢的人忽見珍餚美巽一般:‘是……那異香……’

無情神色蒼白,一字一句地道:‘那麼說,只怕,現在,聞到的——’

話未說完,情勢大變!

那扇丈八高的風窗,突給一震而破。

破裂的木條、砂泥飛激中,一道緋色白光,電掣而入。

這一道白光,直襲陳自陳!

陳自陳大叫一聲:‘不好!’

要是他事先沒有防備,這一刀定要了陳自陳的命。

但無情已率先說出了‘聞香’。

陳自陳已有了警惕。

他大喝之際,手中‘霹靂’隆地炸了出去!

‘錚’的一聲,星花四濺。

無情頭也不回。他正背向視窗,他回手一揮,‘嗖’的一聲,一道銀光,打向窗戶。

就在這時,一道緋影,疾閃而入。

無情的銀芒沒入緋影中。

那影子哼了一聲。

無情全身一震。

鐵手張手一攔。

那緋影嬌叱一聲:‘找死!’

‘嗖’地又疾射出一刀。

鐵手雙手一合,拍住了刀,忽然仰天而倒。

那緋影剎瞬間已到了阿拉老漢屍首之前,跟阿丙叱了一聲:‘你,不守信用!’

嚴魂靈、陸破執、陳鷹得三人已一齊包抄過來!

這電光火石間,那緋影忽掣出三道緋色白光。

三道刀光攻向三人!

同時還有一聲嗔叱:‘辱我者傷!’

三人都想接住那一刀。

飛刀!

但好不容易接下了,再想包圍、還擊,已來不及了。

又見刀光一閃。

緋色人影破空而去,掠出窗外。

臨掠起之際,那長滿痘子的青年眼看悄然欺近,忽然大叫一聲:‘哎唷!’緋色刀光一閃,他掩面而退。

緋色人影到了窗前,掠過無情身旁之際,還留下了一句話,帶點幽怨:

‘我不傷你,你卻傷我!’

說完了,香風沓然,人已不見。

好像完全沒來過一樣。

那緋色人影這等攻勢,嚇得武動似較弱的阿廢、阿吠、乾乾、惱惱全呆那兒,來不及反應。

鐵手乍見狙擊者已去,馬上清點人數,只見:

陳自陳是用‘霹靂子’接了那一把飛刀,但刀勁把霹靂子震破,碎片傷了陳自陳的眉額,血流披面,一張醜臉更是獰猙可怖。

嚴魂靈是險險接了那一刀,但臉上已多了一道輕輕的刀痕。

陸破執竟然接不下那一刀,只不過那一刀也不是要他的命,只在他突出來的斷肋上撞了一記,已使得幾乎從來不會痛的他痛得往地上蹲。

陳鷹得的情況,更是不堪,那一刀幾乎把他另一邊膛子,再劃開了一道,傷勢決不比陸破執那一下輕。

至於鐵手自己,他接過了那一刀,那刀居然像游魚一樣,滑了進來,他的手居然抓之不住,要不是臨危不亂,應變奇速,跌倒得快,早已掛彩——這在他一雙鐵手練成之後,幾乎是從未發生過的事。

青年張弛,則左邊眉毛,整個給颳了下來。

六個人,六把刀。

六種完全不同的奇異力量,從一個人手上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射出來,連傷六大高手!

六把緋色的小刀。

飛刀。

更可怕的是:

阿拉老漢的頭顱已不翼而飛!

不見了!

另外一人,也是‘不見了’:

——無情!

鐵手連忙追了出去。

只見無情一個人,呆坐雪地上,肩上已披了雪花,看去甚為淒涼寂寞。

他手上有一把刀。

緋色的刀。

他在呆呆出神。

鐵手看見他無恙,這才放心。

他知道無情能憑一道虛氣施展輕功,但不能久持,他雖及時從窗戶緊躡而出,卻無以為繼,輪椅又未推至,只好呆坐雪中,定在苦思頭緒。

只見一行血跡,豔烈豔紅,迤邐而去,延向西北。

鐵手不禁問:‘那兒是什麼地方?’

那青年張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