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也有一垛與“創世紀”類似的建築牆。我在上面開闢了一條名叫“種族滅絕”的訓練路線。取這樣的恐怖名字,是要時刻提醒自己創世紀路線的兇險。在課餘期間,我反覆訓練,還在上衣口袋裡放了一根針,專門用來刺破手指磨出的水泡。但是,無論多麼努力,當我在聖誕期間再次嘗試“創世紀”時,我依然鎩羽而歸。我雖然身強體壯,但是心理上卻被這條路線無人能徒手攀爬的紀錄所恫嚇。我必須改變自己的思維框架。
但是如何改變呢?
我在研讀攀巖歷史時,找出了一種模式:凡是被某一代攀巖人士認為“不可能成功”的路線,通常兩代之後,就會變成“沒那麼難”。在20世紀60年代,難度5。10的路線對於登山者而言幾乎是永遠無法逾越的一道鴻溝,但是到了70年代末,頂級攀巖者只是把它作為挑戰其他更難路線之前的熱身練習。其他運動專案也大抵如此。例如,1英里中長跑世界記錄被保持了10年之久,似乎沒有人能打破4分鐘的極限。但是就在1954年,羅傑·班尼斯特將原來的4分10秒世界記錄整整提高了6秒。到了70年代末,當我嘗試“創世紀”路線時,這一世界記錄已經被提高到3分50秒。
因此,我決定跟自己玩一個心理戲法。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成為最有天分、最強壯、最大膽的攀巖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