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衣,走出了店門。男人大概覺得馬上追出去不大體面,依然坐著把自己的酒喝完。
男人走出去不久,店裡的電話響了。直貴一接,是朝美的聲音:
“那傢伙走了嗎?”
“剛剛走。”
“是嗎。我再過去。”說完,她掛了電話。
一會兒,朝美返了回來。又坐到剛才的椅子上,對著直貴露出笑容。
“對不起!感覺不大好吧?”
“那倒沒什麼……他,不要緊嗎?”
“決不會想到我又回到這兒了。”她皺起眉頭。
“好像矛盾很深似的。”
“嗯,”她鼻子裡哼了一聲。
“我想他事先料到的,我會說分手的話。”
“還是有比較親近的男朋友啊!說是一般的朋友。”
“我覺得他已經不是男朋友了,今天只是明確了而已。”
“帶到這兒來,是有什麼想法嗎?”
“啊,為了自己不再畏懼。”
“畏懼?”
“剛才那人,可能說了。生怕被他訴說些感情的話,不知不覺又被他說動了,所以來了這兒。這裡有武島在,我想你在旁邊聽著呢,他不會隨便亂說了。多虧這樣,到最後我也沒改主意。”
“分手到底好在哪裡?”
“終於結束了,覺得輕鬆多了。”
喝了幾杯雞尾酒,中條朝美回去了。
從那天晚上以後,她時不時地來這裡了。多是和朋友一起來,也有一個人來的時候,但沒有跟男性一起來過。
這是個奔放、大膽的性格和令人吃驚般的孩子氣集於一身的的女性。直貴和她一起說話的時候,有一種像是沉睡在自己身體內的什麼東西被喚醒一般的感覺。
儘管不斷地提醒著自己,直貴還是被她所吸引不能自拔,同時也確信她對自己也有好感。
很自然兩人開始約會,不知是第幾次約會回來的時候,他叫她去了自己的房間,第一次叫女性來自己的房間。
兩人在他那狹窄破爛的房間裡緊緊抱在一起,訴說著愛情。
(5)
直貴每個休息日都和朝美見面。或到澀谷逛街,或去公園,還第一次去了東京迪斯尼樂園。雖然覺得這樣下去會有問題,但他切斷不了和朝美的交往。聖誕節的時候,他用打工攢下來的錢給朝美買了耳墜,還在東京都內的西餐廳一起吃了飯,雖然沒有足夠的錢住在飯店裡。不過,他坦率地向她說明情況的時候,朝美笑著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