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以後,還是發生了不少事情啊。”
“正如《想象》一樣。”
聽了直貴的話,寺尾“哎”了一聲,睜大了眼睛。
“沒有歧視和偏見的世界,那只是想象中的產物。人類就是需要跟那樣的東西相伴的生物。”直貴目不轉睛地看著寺尾,用自己也覺得吃驚般的沉穩聲音說道。寺尾移開了視線。
“《想象》……嗎,你在我們面前第一次唱的歌。”
“現在我仍喜歡那首歌。”直貴嘴角鬆弛了下來。
寺尾把眼前的咖啡杯和水杯移到旁邊,兩肘支在桌上,身子向前探出。“《想象》……還想唱一次試試嗎?”
“啊?”
“我是問還想跟我一起再唱一次嗎?不會討厭音樂了吧?”
“你開玩笑吧?”
“不是跟你開玩笑。準備最近開個演奏會。你不出場試試?友情出演,按現在的說法算是合作演出吧。”
直貴撲哧一聲笑了,“是不是幸田和敦志要走,才把我放進去呀?”
“不是那樣。我要是繼續幹音樂,就是一個人也沒問題。早就這麼想好了。可是,實際上,從去年開始挑戰新的事情。”
“什麼?你說新的事情。”
“去監獄演出。”
“監獄……”
“以監獄裡的服刑人員為物件,演奏和唱歌。敦志他們也參加過,但多數是我一個人在做。”
“為什麼做那樣的事呢?”
“說好聽些,算是摸索吧,音樂究竟是什麼?音樂能起到什麼作用?想再次確認一下。這樣想才開始的。不知你知道嗎,基本沒有收入,也不是監獄方面要求我們做的,完全是志願者活動。”
“噢……”
直貴想,樂隊都快散了,可這個男人卻一點兒沒變,還在追求著夢想。那個夢想,不是靠音樂走紅那類的東西。想起剛才自己還想沒跟他們一起幹也許是對的,直貴覺得有些害臊。
“下次舉行的地點是在千葉。”寺尾說著看了直貴一眼。
直貴低下了頭,斜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