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倆人,眼看離學校還有一公里左右,趙詩容忽然叫了停車,拉著李海下了車。
這裡正是李海家樓下不遠的大排檔,上次李海剛從老家回來,和王冬在這裡宵夜,就遇到了趙詩容,接受了那個考驗。不過今天,他卻不知道趙詩容拉著自己到這幹嘛?
隨便叫了點東西,要了一紮啤酒,趙詩容動手給倆人都倒上了,滿面歡笑:“來,慶祝你首日實習大成功!”
對著趙詩容這張笑臉,大概很少有人還能憋著氣的,李海也是一樣,他只是看了看趙詩容,就搖了搖頭,端起酒杯來和趙詩容碰了一下:“學姐,總是要謝謝你。”
倆人喝了一杯,趙詩容用面巾紙擦了擦嘴,又要倒酒,李海哪能看著她動手呢?搶著給滿上了,趙詩容笑道:“好吧,這可不生氣了?”
李海失笑道:“學姐,我是那分不清好歹的人嗎?要不是你想著我,我連這個實習的機會都沒有呢,別的都不用說了。”
他是言者無心,趙詩容的臉卻紅了紅,啐道:“呸!沒皮沒臉的,誰想著你了?沒想到啊沒想到,李海你個濃眉大眼的也學會油腔滑調了?”
李海嘿嘿笑了笑,不解釋了,幹嘛要解釋呢?這會的趙詩容多好看吶!臉上紅撲撲的,帶著點羞澀和小不樂意,半嗔不怪的,所謂的活色生香,莫過於此啊!他二話不說,端起酒杯來自己就幹了一個,這可算體會到古人所說的“秀色可餐”是什麼意境了,可餐不可餐先不說,反正下酒是綽綽有餘啊!
趙詩容白了他一眼,賭氣也不說話了,倆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的,對幹了幾杯,她忽然發起感慨來:“哎,過得真快啊,當初接你們新生的時候,還像在眼前一樣,轉眼都兩年過去了,我都大四快畢業了。”
李海嗯了一聲:“對了,學姐,你畢業了什麼打算?”也不知怎麼,他忽然覺得,自己應該關心一下這個問題啊!
趙詩容悶了一會,搖頭道:“還沒決定,考研,或者去國外唸書,或者就找個工作——哎,你說我選哪條路好?”
她一邊問,一邊就用眼睛來盯李海。李海心裡莫名地就是一陣慌亂,趙詩容的眼睛怎麼能這麼大,這麼亮呢?看得我心裡都發慌啊!他定了定神,搖頭道:“我覺得,學法律的,以後學歷還是很重要,不過專門讀書又挺浪費時間的感覺,邊工作邊唸書挺好的。我今天在所裡和宋婷學姐聊天,她這麼跟我說,我聽著挺有道理的。”
趙詩容原本很專心地聽他說,一聽提到宋婷的名字,咦了一聲:“宋婷學姐,是不是研究生院二年級,跟陳主任的?美女學姐哦!”
李海悶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心說這土豆絲怎麼覺著有點酸呢:“老闆,少放點醋啊,這酸的——”
他還沒說完,趙詩容陡然變色,又啐了他一口:“好你李海啊,今天欺負定我了是吧,說話老是這麼陰陽怪氣的,你好大的膽子!”
李海正莫名其妙呢,心說我就是說說老闆的酸辣土豆絲裡面放醋太多了,又哪陰陽怪氣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趙詩容忽地站起來,甩手就要走,李海反應快,立馬伸手拉住,放軟了聲音道:“學姐,你這可冤枉我了,咱們好好說著話,你這又是何必——”
事實上,這完全是言者無心聽者也無意,但是人一旦心裡有點什麼小心思,就會變得很敏感。趙詩容對李海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嗎?反正她自己覺得,是沒有的。可是趙詩容從小生長的環境和別人不同,她幾乎是剛剛上小學的時候,就開始要躲著男孩子了!這使得她從小就養成了,一旦和某個男孩子的接觸多一點,就要注意這方面界限,這樣的一個習慣。
當然,她這麼想的時候,也沒反應過來,李海提到宋婷的時候,自己怎麼會把吃醋當成了敏感詞呢?
這下子被李海拉著手了,趙詩容也就不走了,要不然倆人在這公共場合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她剛想讓李海松開,本來不大點事,所以說無巧不成書,倆人就聽見不遠處有個女生冷笑起來:“好親熱啊!李海,我還真小看你了,想不到居然搭上趙大校花了,難怪啊——”
難怪什麼呢?當然是難怪會甩了她了。這個女生,就是李海的前女友蔣豔。趙詩容眉頭一皺,她最怕的就是這個,那天在圖書館門口撞見蔣豔,對方神色不善,她是先走了,避免了一場尷尬。可是後來聽說,李海就那天就和蔣豔分手了,趙詩容心裡就嘀咕,自己會不會是這中間的一個因素呢?沒法子,趙大校花從小實在是太受男孩子歡迎了!
看著趙詩容站著不走了,李海本來已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