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當籌碼，來換取利益的女人，別說是被李海看見這麼點小了，就算是脫光光在李海面前表演自衛的把戲，恐怕也是無所謂的——現在的韓美蘭，面對李海就更是百無禁忌了，但那原因不一樣。

李海沒聽見朱莎的回答，心中有些明白，知道朱莎是有心理陰影，不想和自己多接觸。他本來還想跟朱莎說說，請她擔任基金會法律顧問的事呢，這會兒也猶豫起來，朱莎會接受嗎？

他把座椅的靠背朝後放下，略微休息，正好從後視鏡中，可以看到朱莎的臉。車裡只開著一盞夜燈，光線昏暗，還不及外面的路燈，灑在朱莎的臉上，這張他看了一年多的美麗臉龐，帶著顯而易見的猶豫和彷徨。

講臺上的朱莎，收放自如氣控全場；工作中的朱莎，精明幹練一針見血；對李海給予無私幫助的朱莎，冷靜溫和關懷備至。李海眼中的朱莎，從來都是這三種面孔，綜合起來就是個近乎完美的年長女性，李海甚至想過，如果自己有個姐姐，要像朱莎這樣，該有多好？

瞬間，當日朱莎出車禍時的場景，又再度在李海的心中泛起。他有點懊惱，自己的記憶力怎麼就這麼好？經過神力強化的神魂，對於所見過的一切都可以做到如在眼前，他只要閉上眼睛調閱當天的記憶，便可以把一切細節全都回想起來。糟糕的是，當時他還沒有意識到在朱莎身上發生了什麼，可是當知道了夾腿綜合症之後，朱莎的表情和聲音，還有座椅上留下的那些黏膩痕跡，全都和內在的生理反應聯絡在一起。

“該死，不能再想下去了！”李海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有反應了！這實在是再正常不過，就好比吧，朱莎這樣級數的美女，本身的形象又是那麼完美，結果忽然有一天她下海演那種島國特產的愛情動作片了——你說會是什麼反響？

他趕緊把座椅扶正，順便用手整理了一下褲子，讓那裡沒那麼顯眼，然後趕緊開始轉移話題，原本不想說的也說出來了：“那個，朱老師，有個事想問一下你的意見哈，就是我所在的那個之江科技發展基金會，要聘請法律顧問，你知道的，我雖然是掛了個首席法律顧問的名字，不過我離拿到律師資格證書，能上庭接刑事案件，還有小兩年呢。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朱老師你有沒有興趣？報酬肯定沒話說，我能幫你爭取到創紀錄的顧問費。”

朱莎正在心煩呢，聽什麼都很敏感，李海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她臉上頓時一紅，好在光線昏黃看不大出來。不過，和李海進一步接觸，這樣真的好嗎？她也沒主意，半天功夫才勉強說了一句：“你讓我考慮一下吧，那個基金會，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必須慎重。”

“對對，是要慎重。”李海趕緊賠笑，一想也是，朱莎這大律師當得有滋有味的，為啥要去給個半地下的組織當法律顧問呢？他自己當了白紙扇也就罷了，朱莎可是個女人，還是沒嫁人的美女，這個名聲不好聽啊。

開到李海家的樓下，朱莎看著李海下了車，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對了，李海，你最近沒什麼事，就先別來所裡了，我還得跟陳主任好好說說，他還堅持不肯提高你的待遇呢。”

李海腳步一頓：都差點忘記了，還有這麼一號等著自己去收拾呢！

第二百十八章狂踩禿頭

真不是李海目中無人，陳江原頂天了就是個律師事務所主任罷了，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他就算對陳江原不爽，哪怕當眾抽他倆耳光然後甩手走人，也是毫無心理負擔，哪會把這事放在心上？

可是朱莎這一說，這意義就不同了，顯然這段時間來，雖然自己和她之間出現了尷尬，甚至連電話都沒透過，可是朱莎卻還是一直在為自己爭取，在和陳江原打交道。李海心中頓時沉甸甸的，朱莎一向以來對他的關心和幫助，瞬間湧上了心頭，他感動了：“朱老師，別太介意了，陳江原那傢伙，我來搞定他，你放心吧，別為了這點小事看他的臉色，不值當的。就這樣，明天我就去擺平了他，朱老師回去好好休息。”

他揮了揮手，徑直上樓去了。朱莎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道里，再看著樓上的燈光亮起，不知不覺趴在方向盤上，仰望著樓上的燈光，心中柔腸百結。也不知怎麼的，見識過了剛才李海搞定那麼多人的場面，她並沒有懷疑李海關於“搞定陳江原”的話。令她難以平靜的是，李海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感激，讓她有種想哭的衝動，為了李海和陳江原吵的那幾架，還有想到他時心中的種種糾結，似乎就因為這幾句感激的話，就得到了承認一樣。

她伏下頭，把頭擱在雙臂上，無聲地流下了淚水。不同於前些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