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招呼一聲:“朱老師,你受累,咱們現在趕去看望傷者,看看能不能讓他良心發現,說說實話吧。”
朱莎已經處於半迷糊狀態了,要是每件案子的證人都這麼容易翻供,辦案民警都這麼和藹可親,那律師還有什麼用?反正她是從來沒見過,不需要律師在背後做工作,光憑本身的魅力就能讓所有證人都翻供的!話說李海剛才說話動作,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值得那些人洗心革面?橫看豎看都看不出來啊!
迷糊歸迷糊,開車還是很穩當的,到了醫院還沒停穩,李海就跳了出去,直衝急診室。
朱莎停好車子,也趕過去時,正好看到他握著在場民警的手,笑容可掬地對人家說:“同志,你辛苦了,注意身體,注意休息,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需要你!”然後那民警就笑嘻嘻地放他進去了!
朱莎實在忍不住了,也過去衝著民警微笑:“同志,你辛苦了——”
換來的是民警的冷臉:“你是誰?想幹什麼?”
朱莎差點吐血,難道我一個大美女,魅力還比不上那小男生嗎?要說這民警的性取向不同一般吧,難道那麼多的建築工人,都是這樣的取向?咦,好像也有可能哦,建築工地上面女人太少,工人們整天睡一塊,真說不準這性取向發生變化呢——呸呸呸,莎莎你到底在想什麼!
朱莎抓狂中,李海已經走了出來,後面傳來那工人大聲叫喊:“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我有話要說,我剛才說的不對,冤枉了這位同學!”
又,又翻供了!
回到車上,李海長出一口氣,把兩腿使勁伸直,雙臂向頭上拉伸,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真是累了,這兩天就沒睡好啊!確切地說,自打大前天王豹夜襲以來,他就沒睡過一個囫圇覺,唯一的一個晚上還被髮lang的韓美蘭給攪合了,加上大喜大悲的起落,當真是鐵打的人也要受不了了。
這回終於可以放下心來,他倚著車門,想要迷瞪一會,卻發現車子停在原地沒有啟動。轉頭看看朱莎,卻見朱莎也在看著他發愣,脫口問道:“朱老師,還有什麼問題嗎?”
朱莎臉一紅,趕緊扭過頭去,不敢再看李海,剛才在外面還好,現在坐在車上,李海坐在身邊,她忍不住又回想起當天,就在這輛車,這個座位上,自己完全失去了控制,上演的羞人一幕。只是這麼一聯想,下面又熱了起來,甚至於都有些黏膩的感覺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朱莎忙問道:“李海,你是怎麼做的?為什麼他們都翻供了?”
這個啊,要怎麼解釋呢?李海乾笑兩聲,隨口道:“其實也沒什麼啦,我不是在基金會當法律顧問嗎,認識了不少有勢力的人,隨便嚇唬嚇唬他們,再提醒一下他們作偽證的法律後果,就都幡然悔悟了。都是些小工人,討個薪水都戰戰兢兢的,誰不怕混混流氓啊?”
其實他這純屬口胡,建築工人還真不怕什麼混混流氓,大家都是光腳的,打起來也沒油水,甚至於本地流氓都要繞著外來工人走,人家惹了事可以一走了之,本地流氓要離家出走這成本可就高了。
朱莎當然知道他是在胡扯,不過既然都說到基金會了,想必李海是不想多提那方面的事情,她也不想多問了。噓了一口氣,道:“好吧,這樣終歸是好事,他們都翻供了,恐怕這案子就要無疾而終,你要不要告他們尋釁滋事和誣陷罪?”
捏造事實,意圖使他人受到刑事處罰的,構成誣告陷害罪,這個李海當然清楚,他冷笑道:“告,怎麼不告?別人我可以不管,那個沒翻供的工人就是領頭的,我看多半也是他受了人家的錢,不告他,怎麼挖出背後主使陷害我的人?朱老師,我正式聘請你當我的代理律師,打這場官司,倒要看看誰敢這麼陰我,找出來不弄死他!”
其實李海心裡已經有了些數目,這事多半和魏嶽脫不了干係,否則自己一回到之江市,別人都還不知道呢,這些人怎麼就能找上門來?也就是魏嶽,一早已經擬定了計劃要害自己,剛剛又撞見自己了,才能及時啟動。
朱莎發動車子,卻沒應聲,她有些猶豫,案子不算什麼,麻煩也不算什麼,可是要不要和李海這麼接觸下去呢?雖說有可能讓兩人的關係正常化,消除自己內心的陰影,但也有可能再次出醜啊,比方現在,她就覺得下面溼答答得很難受,說話都不怎麼利索了。雖然李海到目前為止表現都很正常,看不出他已經看穿了自己下面的秘密,但是如果自己再出醜一回呢?那還能做人嗎!
也就是朱莎一直潔身自好,才會有這樣的顧慮,要是換成了韓美蘭那種不惜用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