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法庭上的戰鬥力!很簡單,如果你都不相信自己能夠透過法律得到公正,那麼你怎麼能夠沉著地在法庭上戰鬥到底?簡單來說,陳江原還是想從心理角度入手,瓦解譚蕊的抵抗。
可惜,譚蕊再次讓他失望了,一點也沒有失去冷靜的意思:“辯護人,檢方提交的證據,就有我當時在醫院體檢的報告留底,上面還有陪我一起去的警官簽名,這足以證明我是及時報案了的,你難道沒有看到那份證據嗎?至於報案記錄,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她沒有把警方的工作失誤帶出來,也沒有任何憤怒的表現,陳江原知道,自己又一次失敗了。
一而再,再而三,陳江原都沒能在譚蕊身上佔到便宜,這還只是開始,還只是一個剛滿十四歲的初女生!陳江原發現,他自己倒有些心浮氣躁起來了。尤其是,在盤問證人的過程,他始終能夠感到,有股銳利的視線,一直從旁聽席上射向自己,使他芒刺在背!
那眼神自然是來自李海,雖然譚蕊一直表現出色,可李海始終擔心她,畢竟陳江原也不是等閒之輩,也是個經驗豐富的大律師,譚蕊再怎麼樣,終究是個十四歲的小女孩,涉世未深,哪能鬥得過他?現在表現好,也只是一時而已。
更讓他擔心的是,或許正因為譚蕊的表現很好,導致檢察官對她的期望值也提高了,這幾個問題下來,檢察官竟然也不出來指責陳江原,不來給他施加壓力了!或許檢察官是期望譚蕊作出更好的表現,讓她的證詞更有殺傷力,可是在李海看來,這樣等於是拱手交出了對於庭審方向的控制權,實為不智!身為一名檢察官,怎麼能把追究被告的責任,寄託在一個十四歲的證人身上?
得想法子儘快結束這一切!李海想到這裡,決定出陰招了。陳江原之所以接了這個案子,還這麼賣力,一方面是報酬優厚,另一方面,他也很看重鄭禮輝的人情,這可是省高檢的副檢察長,如果能幫他把鄭峰輝脫罪成功,對於以後陳江原的職業生涯,好處多多。
人情,那不是李海所能掌控的;身為錢神的神使,他自然要在本行上下功夫。
開啟錢眼,看過了陳江原頭上的價碼,李海暗罵,這老小子別看長得猥瑣,人品也爛,可這律師的身價真不低,打這個案子居然拿了五十萬的報酬!別看李海自己身家豐厚,那都是橫財發起來的,真正論到做律師的收入,他也沒賺多少,還都是些作弊級別的案子,比如華美公司的名譽侵權案,比如王韻的離婚案。如果是以一名普通律師而言,一件案子拿五十萬,這樣的報酬絕對能讓很多律師動心,為之放棄很多cao守的。
要讓陳江原改弦更張,李海的出價自然不能比這少了,加上遠端傳遞神力的損耗,這一下子,李海就得付出超過三百萬的神力!這當,最坑爹的當然還是“錙銖必較”這門神通,這簡直就象是二戰時德國的煤化油技術一樣,雖然效果還行,可這成本和損耗,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李海一邊用,一邊罵,這神通還不如沒有呢,損耗這麼多,效率這麼差!惹得錢神不滿了,連道:“不可如此!這也是你地位尚低,一直不努力的結果啊,假使建立起了本神的神廟,信徒上萬,這門神通有了諸多信念加持,自然效率倍增,損耗也會少上很多。所以你還是快些建立起神廟,讓本神正式上位,成為本方正神,這才是正理。”
“好好,我會留心的!”李海這倒也不完全是敷衍,他現在確實感到,場面越來越大,擔子越來越重,自己的神力收入卻有些跟不上趟了。雖然潛意識裡還是覺得,當個神棍麻煩多多,可是到這個份上,也沒辦法再回避了。
當然,眼下還是以庭審為主。這一道神力隔空砸過去,陳江原頓時腦產生了新的念頭:“我這麼賣力地幫鄭峰輝辯護,最後能有多少好處?”
不想還好,越想他越驚訝,因為仔細一想,除了到手的五十萬以外,竟然就沒什麼靠得住的好處了!所謂鄭禮輝的人情,鄭禮輝自己因為這個案子,到處託人到處許諾,政治資本透支得厲害,他以後還有多大權力,也還是未知數,搞不好這個位子都坐不長了。而自己因為這麼賣力,也招致了李海的不滿,從李海對於本案的關注程度就可以知道。
陳江原想到這裡,脊背上忽然出了一層冷汗,他可是怕李海怕的要命!當初受了方超的委託,想要羅織李海的罪名,結果還沒成事呢,方超就先消失到不知哪裡去了,他連律師費都沒收全呢。事後想來,這多半也是李海的手筆。
為此,陳江原擔心了好久,生怕方超臨走的時候,順便把自己賣給李海,換個人情。實則這完全是他高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