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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高手,但卻不知是錦衣衛的還是東西廠的?據說若干重臣督撫和他都有聯絡。所以這人比應修陽還更重要。羅金峰知道這個秘密,剛剛回到關內,就給人害死了。臨死時他對我說出秘密,到慈慶宮去做值殿武師也是他的主意。”王照希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岳父進宮,用意是就近偵查。孟燦嘆口氣道:“可惜我在宮中五年,一點線索都得不到。”歇了一陣,又道:“宮中暗鬥甚烈,太子這人,雖然比他父親精明,也有心勵精圖治,只恐也未必能逃暗算呢!我不想你們也進宮當差,只願你們記著應修陽這個名宇。”

孟燦一口氣說完,氣喘更甚,孟秋霞給他輕輕 背。孟燦忽道:“白敏呢?”孟秋霞道:“他在柳叔叔家裡。是王哥哥救我們出來,帶我們去的。”王照希心道:“這白敏原來是他心愛的徒兒,怪不得秋葭和他那麼親熱。”不覺又有些酸意,說道:“孟伯伯,你惦白敏,我給你把他叫回來。”孟燦慘笑道:“不用了,來不及了!咦!照希,你為什麼盡叫我做”伯伯“?我去世後,你和秋霞要相親相愛,我見得著你們,我心裡很高興,很高興……”話聲斷斷繼繼,越說趟弱,還未說完,雙腿一伸,氣息已斷!

孟秋霞號啕大哭,王照希跪下叩了幾個響頭,道:“我請柳伯伯替你主持葬事,還有你的白敏哥哥。”孟秋霞帶淚問道:“你呢?你不替我主持嗎?何必勞煩外人?”王照希道:“我,我……”欲言又止,正在此時,外邊忽然有人叫門。卓一航下樓開了大門,卻原來是太子差來的人。

太子差人來探問孟燦,知道噩耗,無限惋惜。另外差人還帶來了太子的邀請,請卓一航到慈慶宮作客。卓一航接了請帖,請太子的隨從在客廳稍候,自己進內更衣,並和王照希道別。

王照希設了岳父的靈位,陪卓一航辭靈之後,忽然把他拉人內室,悄悄說道:“卓兄,太子召你,將有重用,但我勸你還是不要做官的好。”卓一航道:“我喪服未滿,那會為官?”原來他們講究古禮的官家子弟,守孝要守三年,在這三年內非但不能出仕,連結婚作樂也不可以。王照希又道:“那麼卓兄是否要攜令尊金骨,回 西原籍?”卓一航道:“正想如此,但只怕萬里迢迢,不知能否護先父遺骸,歸葬故園呢。”王照希忽道:“憑卓兄的本領,何處不可通行。但請你提防一個人?”卓一航道:“誰?”王照希道:“玉羅剎!”

卓一航道:“為什麼?”王照希道:“她和你們武當派結有樑子。”卓一航道:“怎麼我未聽同門說過?”王照希道:“這是最近的事情。”當下將玉羅剎劫他祖父,辱他師兄的事說了。卓一航怒道:“好一個狠心辣手的賊婆娘!”王照希眉頭一皺,他料不到卓一航官家子弟的氣味竟如此濃,口口聲聲罵玉羅剎做“賊婆娘”,他自已是綠林大豪之子,心中未免不快。當下冷冷說道:“玉羅剎手底之辣,確是罕見罕聞。但她巾幗鬚眉,卻也是武林中百世難逢的奇女。”卓一航淡然說道:“是嗎?若有機會我也想見她一見。”王照希陡然一震,他到底受過卓一航庇護之恩,如何能眼睜睜看他送死。急忙說道:“卓兄,我勸你還是不要碰她為妙。你是千金之體,若出了什麼事情,我的罪可更大了。”卓一航雖然心也不快,但見他說得極為誠摯,便道:“既然如此,我不見她也罷。”王照希道:“是啊,卓兄武藝雖高,也犯不著和她作對。何況卓兄若回原籍,當然是取道人同,經山西回陝北的了。只要不到陝南,就可避過玉羅剎了。”卓一航道謝了他關注之情,拱手道別。王照希忽然在他耳邊說道:“卓兄回家之後,若然有事,請到延安府來找小弟。只要說出小弟賤名,定有江湖同道給你指引。”卓一航性情磊落敦厚,只覺此人頗為詭秘,卻料不到他便是陝北綠林領袖的兒子。

當下卓一航應了一聲,也不問他在延安府的住址。兩人揮手道別。卓一航乘了太子來接的馬車,直入東宮。隨從把他安置在賓館稍候,過了一陣,進來叫道:“太子請!”卓一航隨侍從走過曲曲折折的迴廊,到了一處用白石欄杆圍成的庭院,庭院中有幾個武士在那裡表演武功,庭院對著一座綵樓,太子就在綵樓中飲酒看技。侍從把卓一航帶上彩樓,行過禮後,太子賜他平身,叫人端一張凳子給他,就叫他坐到側旁,微笑說道:“經過昨晚的紛擾,大功總算告成,外有廷臣,內有宗室,還有煌煌祖訓,不怕父皇不懲治他們。你也辛苦了,咱們且飲酒看技。”原來明太祖朱元璋立國之後,定下封建制度,把子孫封為藩王,對防止藩王謀叛,異常嚴密,例如若不奉詔,藩王不許人京,即在藩地,出城掃墓,也必須奏請,藩王之間,不許往來,更不得干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