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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入殿內,站在卓一航身邊,忽見王照希扶著一個血紅的人出來,大吃一驚,定睛一看,卻是父親,不由得魂飛魄散,眼淚迸流,跳上前去。孟燦道:“太子,恕我不能伺候你了!”左手拉著女兒,右手拉著女婿,正想說話,忽然有兩名從外殿趕來的錦衣衛,發出怪聲,一左一右,雙雙蹤上,齊向王照希撲去,王照希身子一仰,左肘一撞,把一名衛士撞翻,接著一掌劈出,又將第二名衛士格退。定睛一看,這名衛士正是在 西追蹤自己,給玉羅剎嚇退的錦衣衛指揮石浩!

石浩素來自負,給王照希一掌格退,振臂再撲。太子喝道:“石浩,休得胡來!”石浩道:“這人是 西的叛逆!”太子奇道:“什麼,他是叛逆?”石浩道:“他在 西誑稱是卓總督的保鏢,我們有眼無珠,把他輕輕放過了。不料後來劇盜玉羅剎竟替他出頭,殺了我們三個錦衣衛。”錦衣衛對外,東西兩廠的衛士對內,各不統屬。石浩這班人是從外廷太和門那邊聞訊趕來的,他們直屬皇帝。所以若然真是搜捕叛逆,太子也制他不住。太子道:“什麼玉羅剎,是男強盜還是女強盜?”石浩道:“是當今天下最厲害的女強盜。她替他出頭,顯見是有關係。”說罷作勢欲撲,王照希忽然哈哈笑道:“卓總督的孫兒便在此地,你問問他我是否他家的保鏢?”卓一航看了王照希一眼,朗聲說道:“票殿下,這位王兄正是我家的保鏢,所以我和他一道進宮,助殿下擒獲叛逆。”石浩道:“那麼玉羅剎為何幫你!”盂燦雖受重傷,神智尚清,急向太子叩頭稟道:“這人是我的女婿,他和小女前來救我,請石指揮不要冤枉好人。”孟秋霞站在旁邊,父親的話雖然微弱,卻是聽得清清楚楚,身子陡然發熱,也不知是羞是喜,心兒卜通通的跳個不停。

孟燦這幾年來做慈慶宮的值殿武師,和太子甚為相得,日前那個“梃擊案”的兇手,又是他拚死擒著,而今為了太子,他又被鄭貴妃的手下捉去私刑拷打,弄得變成血人,太子對他甚覺歉疚,聽他一說,急忙說道:“石指揮,孟武師和卓公子總不會說謊,你放了他吧!”孟燦道:“那玉羅剎既是最最厲害的女強盜,她和官面的人自然是作對的了。只怕她有意離間也說不定。”石浩礙於太子的面子,而且孟燦又是他的前輩,心裡雖然還有懷疑,也只好悻悻退下。

太子道:“孟武師身受重傷,隨我回宮調養去吧。卓公子和這位王兄,也請一併進宮。”盂燦道:“謝殿下,奴婢今生恐再不能伺候你了。還是讓奴婢回家,料理後事吧。”

太子看他傷勢,知是無望,而自己又有大事料理,也就不再強他。當下說道:“也好,你坐我的車回去。”叫人取了大內的金創聖藥,送他們回家。

一路上,孟秋霞在馬車裡扶著父親,不時偷瞧王照希。王照希卻是眉頭深鎖。到了家中,天色已將發白。送他們回家的太子隨從,給盂家揭了封條,留下金創聖藥,告辭回宮。

王照希與孟秋霞把盂燦扶人帥房,敷傷裹創,忙了一陣,卓一航也在旁幫忙。孟燦精神稍見好轉,突然睜大了眼,氣喘吁吁的說道:“你們靠近一些,我有最秘密的事要告訴你們。”

卓一航以為是他傢俬事,悄悄退出。盂燦忽然招招手道:“這位卓兄可是紫陽道長的高徒!”王照希點了點頭。孟燦道:“我和卓兄雖是初交,今後也將永別。但適才見卓兄庇護小婿,高義難忘。這事情我也不想瞞著卓兄,而且日後恐怕也要卓兄助一臂之力。”卓一航行到門口,再折回來。王照希倒了一杯熱茶,給孟燦喝了,說道:“孟伯伯你養養神再說吧。”孟燦雙眸炯炯,急聲說道:“現在不說,那就遲了。賢婿,我知道你父子近年對我不滿。”王照希道:“那裡的話。”孟燦道:“我快死了,咱們都說實話。我知道你們父子不滿意我作朝廷的奴才,可是你們知道我為何要到慈慶宮去做值殿武師嗎?”

孟燦面容肅穆,身子抖顫,大家都不敢說話,過了半晌,孟燦沉聲說道:“我和冀北的羅大俠羅金峰是摯交,你們是知道的了,羅金峰在五年前突遭橫死,你們可知道麼?”王照希道:“聽江湖上的朋友說過。”孟燦道:“羅金峰肝膽照人,忠心愛國,年前到關外刺探敵情,得了一份絕密的情報。原來滿洲韃子蓄意內侵,連年來派人到關內活動,竟然收買了一批人替他作內應。其中有督撫大員,有朝廷重臣,也有武林高手。羅金峰只探出兩個人,其中一個還不知道名字。”卓一航和王照希義憤填胸,齊聲問道:“是那兩個?”盂燦道:“一個是川邊的應修陽。”王照希“啊”了一聲。孟燦道:“應修陽行蹤詭秘,十年來無人知道他的下落。另一個卻是大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