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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那白影轉身又拜了兩拜,道:“爹,你自己保重。我還了我師父心願,也要去踐嶽鳴珂之約了!”轉身疾走,初見還見雪地上一團白影滾動,漸漸人雪不分,但見皚皚荒原,星斗明滅,玉羅剎已去得遠了!

鐵飛龍黯然回屋,客娉婷淚流滿面道:“練姐姐怎麼弄成這麼樣子?可惜她絕世容顏,未老白頭。她也真忍心。為什麼不肯和我們同住?”鐵飛龍嘆道:“一定是卓一航變了心了。傷心易老,伍子胥過昭關一夜白頭,憂能傷人,有如此者。你姐姐素來愛惜容顏,聽她口氣,一定要到荒漠窮邊之地,潛心練劍。再不見世俗之人了。”兩父女吁嗟嘆息,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日娉婷仍是鬱鬱不樂,一個人到村外散步,忽聞得遠處馬鈴叮噹,過了一陣,一匹馬疾馳而來,馬上人血流滿面,衝到她的眼前,忽然跌落馬背,那匹馬身上插有幾枝羽箭,騎客跌地,馬嘶一聲,發蹄疾走,客娉婷將那人扶起,是一個濃眉大眼的少年,少年問道“這裡是龍門鐵家莊嗎?”客娉婷道:“是呀,你是誰?”那少年道:“你快救我一救。”

正是:荒村來異客,平地起波瀾。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廿七回 無意留名 少年求庇護 懺情遺恨 公子苦相尋

那少年身受重傷,疲倦不堪,跌下馬後,爬不起來。客娉婷將他扶起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那少年道:“你這小妞兒好羅峻,你願救我,就快把鐵飛龍叫出來,你若不願救我,就請將我身上的佩刀拔出來給我!”客娉婷不知他是什麼來歷。本想問個清楚,如今看出他受了重傷,憐憫之心油然而生。

村子外馬鈴之聲又隱隱傳來,少年叫道:“來不及了,把佩刀給我!”客娉婷道:“你要它做什麼?”那少年道:“我寧死也不落在奸人之手!”客娉婷心道:“這少年直率可喜,而且寧死不辱,看來不是壞人。”毅然說道:“好,我救你!”馬蹄聲來得更近。客娉婷將那少年一把抱起,放在路旁麥田裡的一個枯草堆中。客娉婷一生從未這樣接觸過男子,那少年身子又重,壓得她胸口透不過氣。好不容易將他掩藏好了,追兵已進入村口。客娉婷也算精細,急把外衣脫下,塞入草堆,隻手在泥土上一抹,把血跡混合。

片刻之後,追兵已到,來的是五名騎客,好像是公差的樣子,為首的問道:“喂,小姑娘,你可見有一個受傷的少年,騎馬在這裡經過嗎?”客娉婷道:“見著的!他向前面跑了?”一手指鐵家莊的方向。少年那匹馬,本來受了好幾處箭傷,沿途滴下馬血。那幾名騎客看了一陣,忽然問道:“前面是鐵家莊嗎?”客娉婷道:“不錯,那少年進入鐵家莊了。”

五名騎客一齊下馬,交頭接耳商議一陣,一人道:“鐵飛龍脾氣古怪,不能問他硬要。”一人道:“我們五兄弟難道鬥他不過。咱們先禮後兵,叩莊索人。”又一人搖了搖頭,表示很不同意。這幾人商議之時,客娉婷站在路邊,凝神靜聽,目不轉瞬。

一名騎客突然如有所悟,邁前兩步,桀桀笑道:“喂,你是什麼人?”客娉婷道:“我是農家女子,一早出來拾草的。”那人道:“你不是鐵家莊裡的嗎?”客娉婷答道:“我是附近村子的。”客娉婷自到了鐵家莊後,洗淨鉛華,改成村女打扮,俊俏的臉上又有泥汙,誰也想不到她在不久之前,還是一個比公主更華貴的女人。

可是這名騎客江湖閱歷甚深,看了一陣,哈哈笑道:“咱們跑遍天南地北,幾乎給這小妞兒矇騙過去。來,你們瞧——”伸手一指,說道:“你們瞧,她面有泥汙,身上這件緊身棉澳,可光鮮得很哩!說話又這樣清楚俐落,那裡是什麼農家女兒!”

客娉婷心中一震,只聽得那人喝道:“快說,你把他藏到那裡去了?他是萬惡不赦的強盜,你敢把他收藏,你的小命還想要嗎?”客娉婷道:“什麼強盜,我不知道。”那人大喝一聲,上前要捉客娉婷。另一人道:“不可造次,問她是鐵飛龍的什麼人?”那人道:“鐵飛龍的女兒早已死了,又沒收有女徒弟,我料她是盜黨!”腳步不停,伸手便抓!

客娉婷回身一閃,那人叫道:“嚇,好快,好俊的身法,居然是會家子呢!”客娉婷這一出手,五名騎客全都動容,知道她絕不是什麼普通的農家姑娘了。

和客娉婷動手的那名騎客武功甚是不弱,使的是北派劈掛掌,手腳起處,全帶勁風。可是客娉婷得的是紅花鬼母的真傳,紅花鬼母當年以一拐雙掌,縱橫江湖,武功非同小鄙,掌法剛柔並濟,勁力內藏,厲害之極。客娉婷雖然火候未到,可是掌法使開,迴環滾斫,那名騎客已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