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是衝著玉羅剎來的?”
那老頭耳目特別靈敏,卓一航抬頭外望,手撥山茅,發出些微聲息,他立即驚起,喝道:“有人!”四人一列擺開,如臨大敵,卓一航知道不能再躲,他便昂然走出,施了一橙,問道:“各位都是上南高峰的嗎?”
這四人見不是白髮魔女,鬆了口氣。問道:“你是誰?雪地冰天,單身上南高峰作甚?”卓一航正在考慮該不該說實話,那紅衣喇嘛已發話道:“不必問了,一定是上南高峰找白髮魔女的,是也不是?”卓一航道:“是又怎樣?”紅衣喇嘛道:“你也是找她晦氣的嗎?”卓一航一聽,知道這四人乃是玉羅剎的仇人,氣往上衝,冷笑道:“像我這樣的人,再多十個,也不敢找她晦氣。”那老頭變了顏色,喝道:“你是何人?”卓一航傲然答道:“武當派門下弟子卓一航。”那老人哈哈笑道:“原來是武當派的掌門,你放著好好的掌門不做,卻到這兒來找魔女,哼,哼,我可要教訓你了!”在腰際解下一條軟鞭,迎風一揮,鞭聲刷刷,隨手一抖,竟似一條飛蛇,向卓一航當腰纏到!
原來這四人,一個是昌欽大法師,一個是霍元仲,一個是拙道人,還有一個卻是西藏天龍派的烏頭長老。昌欽法師吃了白髮魔女的大虧之後,便邀了自已的好友烏頭長老出來助陣。至於霍元仲和拙道人本是紅花鬼母當年的敵人,自那次想找紅花鬼母報仇,被鐵飛龍和玉羅剎打敗之後,退回西藏隱居。烏頭長老和他們相熟,因此將他們也邀出來了。
霍元仲和紫陽道長是同一輩的人,幾十年前也曾見過紫陽道長一面。卓一航是武當派當今掌門,武林中人,人人知道。霍元仲當年談論武功,又曾受過黃葉道人和白石道人的氣,如今見卓一航一人到來,而且又是來找白髮魔女的,霍元仲心地狹窄,乃端起了前輩的身分,要趕卓一航下山。
卓一航恨他們興玉羅剎為仇,拔出實劍,也不相讓。霍元仲揮鞭猛掃,有如怒蟒翻騰,變化驚人。卓一航展開武當劍法,亦如神龍夭矯,虛實莫測,霍元仲吃了一驚,想不到武當第二代弟子,也厲害如斯。昌欽法師見霍元仲戰卓一航不下,頗為失望,心道:“霍老二怎麼這樣不濟!”烏頭長老性子暴躁,喝道:“這小子既是白髮魔女的同夥,和他客氣作甚?”杖一擺,便衝上前。
烏頭長老功力深厚,杖風強勁,呼呼數杖,將卓一航迫得連連後退。正在緊急,忽聽得有人冷笑道:“什麼人敢在這裡拿刀弄杖?”卓一航這一喜非同小鄙,叫道:“練姐姐,練姐姐!”睜眼一看,不覺呆了,面前竟是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婦人。晦明師當日敘述之時,說漏了白髮魔女曾戴面具之事。卓一航叫了一聲,不敢再叫。心想:縱令練姐姐白了頭髮,也絕不會老醜如斯!
昌欽法師喝道:“你是誰人?”白髮魔女一言不發,身子平空飛掠,如怪鳥一般,向烏頭長老撲去,長劍一招“倒掛冰河”,凌空下擊,烏頭長老兩肩一擺,身軀半轉,杖向後一掃,只聽得“刷”的一聲,肩頭已中了一劍。昌欽法師與拙道人急拔兵器合攻,白髮魔女冷笑道:“霍元仲。拙道人,你們二人還不服氣,居然也到這裡找死嗎?”
此言一出,霍元仲駕叫道:“這人便是白髮魔女!”卓一航看了她的劍法,亦已知她確是玉羅剎無疑,還未開聲,白髮魔女已是劍走連環,對四個敵人痛下殺手!
卓一航聽她道出兩人名宇,猛想起師父在日,曾提過和這二人有點交情。急忙說道:“練姐姐,饒這二人吧!”白髮魔女不理不睬,一劍緊似一劍,卓一航好生沒趣,只好拚力攻襲昌欽法師。激戰中忽聽得“哎喲”連聲,霍元仲和拙道人各中一劍。白髮魔女喝道:“還不與我滾下山去,還想多留兩處記號嗎?”霍元仲與拙道人料不到白髮魔女的劍法比前更厲害許多,中劍受傷,魂不附體,急忙跳出圈子,抱頭一滾,在積雪的山坡上直滑下去。
卓一航心中暗喜,想道:“原來她還肯聽我的勸告。”
四個敵人走了兩個,只剩下烏頭長老與昌欽法師,更感不支。又鬥了二三十招,玉羅剎猛喝聲“著”,一劍橫披,迅如掣電,將烏頭長老的頭顱割掉,鮮血泉湧,雪地染紅。昌欽法師咬實牙根,把鈸一擲,分取卓一航和白髮魔女,銅鈸出手,立即也滾下山去。
卓一航一劍把銅鈸磕飛,白髮魔女冷笑一聲,用劍尖輕輕向銅鈸一頂,將它取下了來,喝道:“你的兵器我不合用,還給你吧!”將銅鈸往下一飛,那銅鈸四邊鋒利,迎風發出嗚嗚怪響,去勢如電,昌欽法師剛滾至半山,被銅鈸一削,頓時身首兩段,身滾下冰河!
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