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其中不乏太古異獸、大聖魔神之流,”
“那狛狛所處之地,更是太古封禁法陣之中,也不知藏有多少兇險,”
“道友雖有勇毅,但身有神異,若是徑直闖入,怕是寸步難行。”
江舟聞言,抱拳道:“不知道兄可有指教。”
事實上他知道王善惡既然開口,肯定是有的放矢。
果然,王善惡道:“我有一法,或可暫時遮掩江道友身上神異。”
江舟大喜:“還請道兄指教!”
他這份歡喜可沒摻半點假。
那枚該死的金丸可害他不淺。
別看他這段時間看著很安逸,可那是李二發動舉國之力,加上以龍虎榜、祈雨功德為餌,引得諸多大教宗門為他奔走,方能如此。
可當初達摩祖師只說這枚金丸能引來萬妖,助他成就這樁功德。
卻沒說這金丸在祈雨之後會如何。
若是在那之後,這金丸仍然賴在他身上,那他不是要變成活唐僧,走到哪兒都是香餑餑?
那他還活不活了?
唐僧至少有個孫猴子和幾個徒弟護著,他有什麼?
時靈時不靈的關二、楊二嗎?
江舟不知道王善惡突然表露的善意是為什麼,或許是因為張鶴鳴那句話,或許是有別的原由。
但這個善意他沒辦法拒絕,哪怕因此欠下人情,結下因果。
王善惡回頭道:“幾位道友,那狛狛不是好易與之輩,若要斬它,還需做些準備,”
“你我各自回返,明日此時,徑自前往秦嶺會合,如何?”
“如此也好。”
張、葛二人相視一眼,點頭附和。
那玉府二人見狀,知道事已至此,他們再反對也沒有意義,只好暫時離去。
王善惡卻是留了下來,說是想參觀一下江舟方寸觀。
江舟不知其意,卻也無所謂。
帶著王善惡在谷中閒逛了小半日。
方才回到江舟所住的小院中。
王善惡嘆道:“江道友此地,倒是一處紅塵勝境,清淨之所,短短時日,道友便經營得如此基業,果真是氣運深遠。”
他此言也並非虛套。
火靈谷雖小,在他眼中別說洞天福地,就是他平日起居之所也遠遠不如。
只是如此“貧瘠”之地,其中氣象卻是不凡,處處生機勃勃。
谷中弟子如今看來,也只平平無奇,並不見什麼世間難尋、天資卓絕之輩。
但如他這等人,卻不只看天資。
更重心志、氣運。
都說人心難測,但王善惡自有神通,那些弟子心性如何,一眼便知。
不說心性多高潔勇毅,至少也多是純良質樸之輩,這便難得。
其氣運微薄,卻有種不斷凝聚的趨勢。
這種趨勢雖不顯眼,卻是涓涓如流,其勢不絕。
怕是總有一日,便有驚濤之勢,沖天之象。
到那是便是積流成海,聚沙成山,一發不可收拾。
尤其難得的是,他在其中竟還見到了幾個頗有功德之人。
道行雖淺,卻尤為難得。
人間聖賢,常在微薄之時,便顯露功德貴相。
換句話說,那幾個看似平平無奇的弟子,竟有聖賢之象。
這等人,舉世難尋,千秋無雙。
一個小小的山谷,竟會出現不止一個……
這江舟,果然是身負大氣運之人……
王善惡所看到的一切,江舟並不知道。
他更沒想到,王善惡只是在谷走閒逛了一圈,便能看到這麼多東西。
“江道友。”
王善惡按下心中波瀾,笑道:“道友可知,貧道為何要冒昧觀訪貴寶地?”
江舟笑道:“可是與那遮掩之法有關?”
王善惡點頭笑道:“道友當知舉凡大教,皆聚氣運,但修大道,皆積功德,皆因氣運功德不空,方證大道。”
江舟正色道:“請指教。”
王善惡伸手一引,示意江舟與他同至院中。
來到院中,王善惡緩聲道:“煉陽神者,本之於天,道在衝舉,謂之仙,故那大道盡頭,號曰天尊。”
“我等修純陽之精,謂存神氣,而於有中煉妙,陰神化陽,陰中蘊得一點純陽,”
王善惡說著,隨手一指點出,卻見一點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