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虧敗?
何況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是氣血虧虛?
人群中,卻依舊有不少人想要嘗試。
到了此時,不管這“天子劍”是真有神異,還是假的,已經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得到此劍,便是陽州江湖之主、義軍之首。
雖無明言,卻已經是共知了。
因為此番大會,除了奪劍,也是各派各勢力聚首,要定下各路義軍聯盟首領。
藉此機會,聯合陽州各路義軍,攻佔蜀川劍門。
這劍門乃是自蜀道入開州的唯一門戶。
若能佔據此處,便能打通入開州之路。
進可攻略開州,退可坐看稷、楚相爭。
二虎相爭,必有一傷,一但時機一到,陽州也可一舉而下。
可以說,在與會眾人眼中,這天子劍所代表的義軍首領身份,比這把劍本身更重要。
若能提前奪得此劍,誰還耐煩和人比試?
在場之人,大多都打著一樣的主意。
說是試劍,可若真的寶劍到手,估計沒有人會輕易再鬆開了。
就算是三山五宗,也休想讓他們放手。
“我來!”
當下,又有自命不凡之人忍不住站出來。
不出意料,連劍都未拿起,又和先前那一樣掉了下來。
卻仍嚇不退眾人的野心。
繼而,接連出來十數人,無一例外,都拿不住那劍。
最強的一人,也不過是拿起劍,卻不過撐了數息,整個人如同被抽乾了一般,肉眼可見的削瘦了一圈。
這一下,終於令人感到害怕。
這哪裡是什麼天子劍?簡直是魔劍!
這般詭異,著實嚇到了不少人,不過,也並非人人都被嚇退。
與會之人,有一片白衣短髮、似僧非僧的人群。
谷“法主,所謂君子藏器,伺時而動,不妨稍安勿躁。”
一個短髮髡首,滿臉虯髯,長相奇醜的大漢,卻說著一口與他自己、與周圍之人都格格不入的文雅之言。
他勸說的那人,是一個同樣短髮髡首之人,卻是肚大如鼓,一臉油光。
此人蠢蠢欲動,想要去奪劍。
聽聞此言,還沒說話,邊上卻有一人叱道:“鍾馗,你這醜廝!說人話!”
這虯髯醜漢,竟是死而復生,改頭換面的李通達,也就是鍾馗。
當初他高中解元,卻因郭瑜之案,被人借題發揮,黜了功名。
還未來得及證清白,就被朱家勾結少陽宗等仙門炸燬開封府牢獄劫走。
卻不知為何,竟會出現在此處,還與這般人為伍。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已經加入了這群人。
不過,只看那人對他如此隨意喝斥,他卻只能唯唯諾諾、忍氣吞聲來看,處境卻未必多好。
“鍾馗,你說清楚些。”
那大圓肚乾咳一聲,不願表現出自己沒聽懂,在手下面前丟了臉面,含糊地道。
鍾馗暗歎一聲,換了句直白的說法道:“法主,俗話說得好,出頭的椽子先爛,現在執劍之比尚未開始,太早引人注目,沒有好處。”
“而且,三山五宗倒底打的什麼主意也未可知,法主且看,那些大門大派、平天軍、昇平軍、綠旗軍,可有人動?”
大圓肚四下一掃,果然,他一直注意的那幾方勢力,都沒有一人出手。
先前出頭的,都是一些小幫小派,或是些名不見經傳的閒散之人。
鍾馗見他意動,繼續勸道:“法主,我淨世軍主力皆在開州,陽州之地鞭長莫及,與這幾方勢力相爭,本就勢弱,太早露了虛實,更落被動。”
聽他之言,這些白衣髡首,竟是淨世軍之人。
大圓肚聞言,面露遲疑。
在場的各方勢力,多是想爭義軍首領之位,奪得入開州之機。
他們淨世軍卻恰恰相反。
淨世軍本就主要在開州活動,若是在開州,除了朝廷,他們誰也不懼。
只是他們在開州的勢力已經膨脹到了瓶頸,與開州官府陷入了一種僵持之態。
想要打破這個平衡,只有向外發展。
江都失陷,又有此執劍大會,正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若能得劍門之地,又有陽州各路勢力相助,淨世軍於開、陽兩州之間,進退自如,便再無顧忌。
因此,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