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感,才知此佛鼎現世,這才起來,若非緣法相系,怎會如此?”
歸南雁冷然道:“佛門至寶?寶月和尚,你可知此鼎為何會在我肅靖司刀獄中?”
寶月和尚點頭溫笑道:“自是知道。”
歸南雁語氣愈冷:“既然知道,你還敢說是你佛門之物?這鼎烹了一縣百姓,我肅靖司正愁找不到禍首,你這算是自承其罪嗎?”
寶月和尚點點頭,又搖搖頭:“歸施主有所不知,此鼎通靈,生具佛性,是斷然不會行此惡孽。”
“只是當年此鼎曾遭厄難,性靈蒙塵,被天外邪魔所乘,佔了鼎身,壓了真性,行惡者,乃天外邪魔,非是此鼎。”
“若歸施主願意放手,讓老僧將此鼎帶回寺中,以我大梵佛法鎮壓度化,定能將那邪魔去除,還復寶鼎本真。”
“呵,寶月,你當這是什麼地方?”
忽聞一聲冷笑,一個黑袍罩身的人影出現在兩人之外。
“你非我楚民,亦無我王令,竟敢擅自闖入江都城中,還敢取我江都之物?可是欺我江都無人?”
隨著他話音一落,下方忽然響起震天之聲。
“殺!殺!殺!”
“踏!踏!踏!”
殺伐之聲,踏步之聲,交織在一起。
一股濃郁如實質的兵煞血氣沖天而起。
虛空之中,彷彿充斥著林立的鋒刃,一片屍山血海若隱若隱。
眾人一看,各自巷道之中,卻是湧入了黑潮一般的甲兵,再次將此處團團圍禁,且比之前更多。
不僅是寶月和尚,歸南雁臉色也變了。
“陰先生,你想做什麼?”
陰先生呵呵低笑道:“歸將軍,此處已屬楚地,有人在這裡鬧事,我等怎能置身事外?”
“你們肅靖司雖然不願歸順楚王,楚王心念蒼生,不願平生波折,累百姓受妖魔所害,也由得你們,”
“不過,今日妖魔破出刀獄,驚擾百姓,肅靖司卻需給楚王一個交代,你等既無能力,擔不起‘肅妖靖平’四字,我等自然不能坐視,你說是不是這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