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哥,這是為何?”
“嘿嘿,自然是因為你要死了!”
一個有些陰冷的聲音,出自那五人之一。
這裡除了江舟外的六人,鶴沖天與那個病夫一樣的傢伙是,是唯二在這十天裡與他說過話的人。
剩下的四人,一個比一個古怪。
一個道士。
長相體型,都跟鐵膽那類是一撥的。
身上一件破破爛爛的袍子,還能分辨出是件道袍
臉龐方方正正,頗有些老實正派的模樣。
一個儒生。
身在刀獄,待的日子似乎也不短了,身上儒袍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一頭霜發,頷下半短銀鬚,梳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
這人年紀不小了,身上也血氣雖較常人旺盛,在這裡,卻顯得十分微薄,也無道行在身,顯然是正宗的儒門中人。
只靠胸中一口浩然氣,竟能不弱於此地諸人。
如此深厚的儒門修為,縱然不是大儒,也差不遠了。
這等人物,竟會是刀獄死囚,本身就很離奇。
剩下兩個,一個真的就是平平無奇,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的農夫。
若是在別的地方,自然是不起眼,但是在這種地方,出現一個平平無奇的農夫,比大儒都令人難解。
最後一個,就是剛剛陰冷地說出“他要死”的那人。
是一個長髮披散,遮住了大半張臉,但依舊能看出,應是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青年。
至少從表面看是如此。
不僅看起來年紀不大,而且長得還很俊兒。
都快趕上他了。
江舟發現這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殺機。
若不是身處刀獄,違背刀獄的規矩會很慘,這人恐怕會毫不猶豫地對自己動手。
搞什麼?
嫉妒自己比他俊嗎?
面對此人莫名其妙的殺機,江舟暗自吐槽,湊近了些鶴沖天,“小聲”道:“大哥,這人是誰?怎麼像是我搶了他老婆一樣?我也不認得他啊。”
“哈哈哈哈!”
鶴沖天像是聽到了什麼開心的事一樣,大笑道:“你要是有本事能搶了他老婆,那這刀獄也關不住你。”
“哦?”
江舟不過是隨口刺一下這討厭的傢伙,沒想到,還誤打誤撞,這小子還真有個老婆在外面,而且似乎還很不簡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