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老婆很厲害?”
江舟將心中的詫異直言不諱地問了出來。
鶴沖天往那陰俊青年看了一眼,再回過頭來,虯鬚抖動,似乎在笑。
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古怪笑意道:“厲害,當然厲害。”
“這天底下,怕是沒有幾個女人,能和他老婆比了。”
“大哥,你別以我年輕就好騙,我讀過書。”
江舟不屑道:“他要真有這麼個厲害的老婆,能到這鬼地方來?難不成還有人嫌外面過得太安生,吃得太飽,跑這裡來觀光來了?”
他說這話,卻沒有想到,他自己就是自己口中說的吃得太飽的人。
“呵,某向來一言九鼎,你個小娃子,騙你作甚?”
“這小子,是被他老婆給趕出來了,沒了靠山,平日裡又仗著他老婆的勢,得罪了不少人,這些人還不趁機落井下石?就被人扔到了這裡,有什麼奇怪?”
鶴沖天冷笑道:“也是他自作孽。”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旁若無人地說著。
另一邊,那青年已經一張陰鷙俊朗的面容已經變得通紅,隱隱有一絲扭曲。
“被老婆趕出來?”
江舟嘖嘖稱奇:“夫為乾綱,當丈夫的竟然被老婆趕出來?大哥,你莫不是逗我呢?”
沒想鶴沖天笑道:“猜對了,就是逗你玩呢。”
“……”
“哈哈哈哈!”
鶴沖天見江舟一臉鬱悶,自以為幽默地大笑起來。
笑了幾聲才道:“倒也並非全是逗你,這小子確實有個大靠山,不過那可不是他老婆,他也沒這本事,”
“他不過是別人養的一個面首,小白臉兒罷了。”
鶴沖天不屑地道:“被人玩膩味了,自然就扔了。”
說著,還故作神秘地放“低”聲音道:“兄弟,長樂公主你知道吧?”
江舟自然知道。
帝芒老皇帝的皇子皇女不在少數,甚至他自己都未必知道全。
除了少數幾個,甚至連見他一面也不可能。
但這位長樂公主,卻是其中最受寵的一個。
可以隨時隨地,出入宮禁,面見老皇帝。
而且,這位長樂公主是皇女之中,唯一一個,得了老皇帝欽賜封號的。
長樂公主,封號全稱為“威烈天王女長樂永仙公主”。
連朝中那幾位皇子,也並非全都能得如此尊封,其榮寵尊貴,可想而知。
這小白臉兒,居然是長樂公主的面首?
江舟想起自己之前在白麓書院還見過那長樂公主一面。
果真是美豔妖媚,天下少有。
只不過……
嗯……難怪了。
這刀獄越來越有意思了。
看似老實正直的魁梧道士。
一絲不苟的大儒。
平平無奇的農夫。
威震江湖的綠林大龍頭。
當朝長樂公主的面首。
還有一個……
江舟忍不住朝那病夫看去。
原本他還當這病夫是最扎眼的一個,此時看來,這裡反倒是隻有這一個,是真正意義上的平平無奇……
“哼!”
似乎感受到江舟的目光,那病夫冷哼了一聲。
“轟!”
突然一聲轟鳴。
卻是那位長樂公主的面首似乎是忍受不住鶴沖天和江舟二人,一言一語,旁若無人的羞辱。
縱身而起,一拳轟出。
目標卻不是江舟與鶴沖天,而是關押飛樑大將軍的洞穴。
竟是要直接動手,斬殺飛樑。
谷江舟目光微閃。
這是個鐵烏龜啊。
他和鶴沖天這麼唱和譏諷,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鶴沖天這老傢伙,也是蔫壞。
剛才那番話,絕非只是逗他玩而已。
若是激得這小子向他們出手,就是他先破壞無規矩。
倒時不用他們出手,這小子就已經出局了。
不動聲色就能解決一個潛在威脅,真不愧是老江湖,難怪能混得這麼開。
這小白臉也不是個簡單的貨色。
這樣羞辱,居然還能忍下來。
小白臉也是個武道高手,平時一身氣血不顯於外,此刻忽然暴發,就如同一個突然爆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