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免會如此想。
“嘿嘿嘿……咳咳!”
病夫發出一陣陰笑,笑到中途,又是一陣咳嗽。
“怎麼?你怕了?”
他那因咳嗽而紅得不正常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似乎方才那飛樑真是死於他劍下一般。
這也確實是他的本意。
江舟在一旁暗自鄙視,但也沒有戳穿他。
他倒想看看,這個貌似是“自己人”的病夫,究竟想做什麼。
“哈哈哈哈,昔日的病將軍,今日的欲道人,果然非同凡響!”
鶴沖天忽然哈哈大笑:“鶴某佩服,佩服!”
“技不如人,心服口服,走也,走也!”
說完,朝江舟看了一眼:“兄弟,走吧。”
江舟看了一眼病夫,只見其面含得意,看也沒看他一眼。
“……”
當下便點點頭,與鶴沖天順著鐵鎖飛身而上。
剩下的幾人,除了那陰鷲青年滿臉不甘怨恨,老實道人和那老儒生都只是搖了搖頭,稍露遺憾,便離開了。
那農夫更是面無表情,一點遺憾都看不到,安安靜靜地走了。
……
回到無極淵上,江舟便開始追問鶴沖天:“大哥,那個病夫究竟是什麼人?”
“病夫?”
鶴沖天笑了笑:“這稱呼卻也不錯,此人當年有個名號,便叫病將軍。”
“病將軍?”
鶴沖天笑道:“你可知道,當年肅靖司曾遭大劫?”
江舟點頭:“略有耳聞。”
“他便是當年江都肅靖司的靖妖大將軍,可謂是位高權重,當年借尊勝寺之力,肅靖司平息了真魔之亂,卻不知為何,這位病將軍突然掛印而去,了無蹤跡,沒想到,竟是在這刀獄中,淪為執刀死囚。”
“難不成,是因為當年魔亂?”
鶴沖天說著,自己也露出幾分疑惑之色,旋即又搖頭一笑:“這刀獄中,果真是藏龍臥虎,連堂堂靖妖大將軍也身陷此中,真有意思。”
“兄弟,你是不是還想問我,我們這幾個人究竟在爭什麼?”
他轉過頭,將江舟到了嘴邊的話先說了出來。
江舟點頭道:“還請大哥指教。”
鶴沖天倒也不賣關子,帶著幾分笑意,未答反問道:“這飛樑的來歷,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