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年紀下,恐怕除了那些仙門天驕外,也是少有人能及。
只是此人俊逸不凡,眉宇間卻隱有一絲孤高桀驁之意。
“阿彌陀佛,小僧修的是頭陀法,行腳天下,偶至此間。”
法海神色未動,單手一禮,歉然道:“敢問幾位居士,為何叫小僧離去?”
“可是此處乃是有主之地?”
“主倒是沒有。”
那青年和其他幾人聞言,都是神色微正,眉目間露出幾分敬重之色。
概因法海說他修的是頭陀法。
所謂頭陀,指的是孑然一身,苦行天下。
頭陀法,也是佛門禪法中最為清苦難行之法。
入佛門者,也不盡是心中向佛之人,反而大多數是為了吃一碗飽飯,還有不少,是為了消災躲難,甚至是犯了命案之人。
但行頭陀法之人,卻絕對是真正佛門中人,不說高僧,至少也有一心向佛的。
至少,他們還沒有見過、甚至沒有聽說過有行為不肖的頭陀。
天下仙門鼎盛,真正的佛、道之流,還是很受人尊敬的。
青年眉宇間的桀驁微淡幾分,語氣也客氣了不少,說道:“和尚,剛才他讓你離去,並非有意趕你,只是前方有險惡,你一人行路,縱然本事不小,怕也是難脫殺身之禍。”
能孤身一人行腳天下,又能深入大蜀川中數十里,安然無事,絕不是尋常人。
青年雖無法看清法海的道行,卻能感受到其身上的不凡。
卻沒有太過在意,在他看來,這和尚年紀與他差不多,縱然有不凡之處,也及不上他。
這不是他目光短淺,而是作為大派真傳的傲氣和自信。
“這……”
法海故作為難:“不知居士能否告訴小僧,前方到底有何兇險?”
“不是小僧不知好歹,不聽勸告,實是此行乃是小僧修行必經,若是見難而退,遇險而避,那便失了禪法真味,功虧一簣了。”
邊上一年少女子不由皺眉道:“我說你這和尚,怎的這般不曉輕重?”
“是修行重要,還是性命重要?”
法海正色道:“性命固然重,但既入空門,當不以生死榮辱為念,色色空空,死死生生,皆是緣法,”
“緣生緣滅,自有定數,若連生死也堪不破,又如何得見如來?”
“……”
那少女被他說得眼中已經出現了線圈,見他還意猶未盡,連忙搖手:“你別說了別說了!我錯了,我不勸你行了吧!”
話沒說完,就連忙躲到那為首青年身後,還探出半顆腦袋,猶有餘悸地偷看,生怕法海再囉嗦一些她聽不懂的東西。
“……”
眾人一陣尷尬的沉默,其中一人忽然道:
“展大哥,要不然,就讓這和尚跟著咱們吧。”
“反正咱們此行也是要去除掉那妖怪,讓他跟著一道也無妨,看他能一人行至此處,想來也是有點本事的,多一個人,多一雙手,或許能幫上些忙也不一定。”
“對啊!”
先前被法海幾句話嚇得縮道人背後的少女又忽然一拍手道:
“他還是和尚,我聽師父說,這天下間最擅長對付妖魔鬼怪的,除了肅靖司那些兇人外,就是和尚道士了!”
法海心中微感詫異。
這些“俊傑”,倒還挺有俠義心腸。
青年皺眉道:“不要胡鬧,咱們此行不是玩耍,處處都要小心,自顧都未必,如何能帶著旁人?”
少女打量了法海幾眼,撇了撇嘴道:“看他細皮嫩肉的,確實一點也不像苦行頭陀。”
“喂,和尚,你究竟有什麼本事沒有?要是沒有,就快點回頭吧。”
法海心頭一動,便道:“小僧會些拳腳功夫。”
少女和先前提議讓他一起的少年都是面露失望。
“就這啊?”
少女撇嘴道:“看你身無幾兩肉,身上血氣不顯,頂多也就是會些莊稼把式,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法海見狀,連忙道:“除了拳腳功夫,小僧還會念經。”
少女不屑道:“唸經管什麼用?”
青年神色微動,說道:“和尚,你會念什麼經?能否念來聽聽?”
“好。”
法海一笑,單手合什,眉目微垂,低聲唸了起來。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般羅蜜多時,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