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是三品,甚至還在他之上。
如此人物,竟然會心甘情願地在這不見天日之地,看守刀獄?
大稷各地刀獄不在少數,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個這樣的血甲人。
江舟看著這血甲人,心中忽然對於當初鎮妖石破碎越發存疑。
卻說那血甲人接過梅清臣大印,不知用什麼手段驗證了一番,將大印拋回,又看向江舟,冷冷道:“他又是何人?”
江舟毫不懷疑,自己要是不能自證身份,這個血甲人會毫不猶豫地對他出手。
“在下開封府廷理,江舟。”
血甲人唰的一下,亮出一把暗紅色的長刀,上面的暗紅色,就像是無數陳年血垢堆積而成一般,粘稠、散發著血腥惡臭。
環繞刀身,虛空似乎都被這股陳血給扭曲一般。
血甲人冷冷道:“離開,否則,殺無赦。”
梅清臣連忙圓場道:“誒誒,慢慢!將軍,這位雖是朝廷廷理,卻也是我肅靖司士史,自己人,自己人!”
血甲人卻不為所動,血刀上瀰漫的血煞越加濃厚,幾乎如實質一般,顯化出種種血海惡象。
“士史無權入刀獄,離開。”
梅清臣忙擋在江舟身前,連連抱拳道:“將軍,江士史是我司先天戮妖無形劍氣的唯一傳人,要借刀獄閉關練劍,您通融通融。”
江舟靜靜地看著。
來前,梅清臣已經跟他說清楚。
江都刀獄,非吳郡可比,尤其是在當年真魔之亂後。
司中能進刀獄者,不出五指之數,顯然他這個士史的身份不在其列。
但是,先天戮妖無形劍氣的傳人卻有這個資格。
果然,血甲人聞言,刀上血煞微減。
一副血色面甲中,兩點血光落到江舟身上:“如何證明?”
江舟一言不發,兩指斜指,指上無形劍氣吞吐。
血甲人一聲不吭,收了血刀。
“進來吧。”
乾脆地轉身前行。
梅清臣連忙拉著江舟跟了上去。
同時給江秀使了個眼色,低聲道:“這位是當年也曾是位靖妖將軍,你可忍著點,不要犯渾。”
他是真怕江舟在這犯他那狗脾氣,那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