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查之下,臉色也變得難看。
素霓生道:“他被人用重手法震碎了心脈,沒救了。”
“此獠也太過惡毒,連如此幼兒也下得了如此毒手。”
即便他向來溫和,與人為善,此時也動了真怒。
江舟沒有言語,招手攝來那團黃光中的血滴,施展取月之術。
很快,月鏡追源溯流,將大人國中發生的慘事都顯露了出來。
見得兩個女人於滿地血汙殘屍之中笑語嫣然,便已是心中怒極。
待見到那黃狗化為黃龍,先是一驚,又見那看似嫻靜的女子為了引開黃龍的針對,將襁褓扔了出去。
卻並不想就此罷休,便是於此同時,還在幼兒身上暗施了重手。
當時未曾發作,黃龍急於帶幼兒逃離,也未察覺。
此時卻已是遲了。
林疏疏忍不住罵道:“好一個惡毒賤婦!”
江舟面沉似水,並未停止倒溯源流。
月鏡變幻,將兩個女子的來歷都一一顯化。
她們竟都是趁此次天街開啟,隨之進入這上古世界。
只是再往前追溯,江舟卻是突然感覺到一股幽幽暗暗、浩大無邊的偉力,令他心神劇震,取月追溯之力也就此中斷。
江舟目中幽光微閃。
這種感覺,他似曾相識。
就是上次在朱家一事中,同樣以取月之術追查其幕後黑手時感受到的力量如出一轍。
“怎麼?”
林疏疏見月鏡驟然一暗,知道有異。
江舟搖搖頭,沒有說出來,抬頭道:“她們往西南方向去了。”
他面上雖不顯。
但這兩個毒婦,此時已激起他必殺之心。
“西南?”
高柢忽然道:“波谷山往西南去,便是北海,北海貧瘠,除了幾處極為兇險之地,也無甚奇處,”
“那幾處地方,縱然是天仙也未必敢靠近,”
“此二人是斷然不敢去往,她們應該是往東土去了,”
“東土大唐,道法興盛,想尋出入幽冥之法,那裡最有可能。”
他剛才也從月鏡中聽到兩個女子的談話,才有此論斷。
“又是東土?”
“昂——!”
幾人正說話間,突聞一聲威嚴宏亮的嘯聲響起。
頓時一驚,旋即便見黃光大盛,充斥眼界之中。
一片厚重的黃光之中,竟見那方才還奄奄一息,吞下太乙清寧露才恢復些神采的大黃狗,突然一躍而起。
竟是誰都反應不及,素霓生懷中的嬰孩突然飛出,被大黃狗張開巨口便吞了。
旋即黃狗於黃光之中化為一條黃龍,龍尾擺動,便朝幾人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