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歸還,百姓的錢,三七分賬。
這些人,真的是一個個吃人不吐骨頭。
年年都有各種名目花巧。
像他所見的“求雨”只不過是其中一種。
平時裡屯居糧食,到了災年,提高糧價,百姓沒飯吃,便開始各種騷操作。
好不容易存下的銅板,全流回了權貴手中不說,幾畝薄田,連帶著人,也經不住權貴各種手段,全歸了權貴家。
也不知道是這漁陽郡如此,還是這大唐遍地都是這般操作?
“哎喲!”
江舟念頭轉動間,小道士已經大聲叫冤:“仙長啊,小道哪裡有這般本事啊?”
“這天旱天澇,那都是有數的,就算是下雨,該下多少,也是旨出天庭玉帝爺爺,說多少便是多少,那是一滴也不能差了!”
“別說小道,就算是雷部真君、四海龍王,那都不能變啊!”
江舟不置可否,又問道:“你是哪家子弟?你與這些人的勾當,可是受你師門指使?”
一問及此,本是慌張懼怕的年輕道士便習慣性地昂首,露出幾分自矜,似乎也沒那麼怕了:“小道是長安城中,神雷玉府外門弟子。”
眼角偷睨江舟,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到震驚畏懼的模樣,只是江舟的反應卻令他失望了。
心中犯著嘀咕,這小子莫不成是山裡出來的?不知道神雷玉府的威名?
那可是正兒八經,天庭雷部正神的法統!
“什麼神雷玉府?今日你就是天上的金府,本公子也要你魂斷劍下!”
突然一聲怒意滿滿的冰寒之聲,一道劍光便凌空斬下。
江舟不必看也知道是林疏疏回返。
如此盛怒,必定是也從陳老實那邊知道了真相。
這些百姓念頭中雖被下了禁制,卻也未必能難倒他和素霓生。
念動微動,五色煙羅罩在道士身前。
劍光被五色煙羅輕鬆包裹隔擋。
“江舟!你要保他?”
兩道劍光落下,現出林疏疏和素霓生身影。
江舟搖搖頭:“你先等等。”
看了一眼面色蒼白,渾身瑟瑟發抖的道士,說道:“你可聽說過,一對姓朱的姐妹?”
年輕道士驚悸地搖頭。
江舟笑指了指林疏疏:“你可想清楚了再答,要不然,我可攔不住他。”
年輕道士面色刷的一下又白了一層。
方才那道冰寒的劍光之可怕,實在不是他所能曾受。
連忙絞盡腦汁,窮搜記憶。
半晌,突然叫道:“小道想起來了!”
“聽說玉府之中,近日收了兩個女弟子,聽說還是府主親自收為真傳,極受看重,好像……好像就是姓朱!”
江舟道:“你確定?”
“確、確定!”
道士驚慌道:“仙長,我什麼都說了,您可不能讓他殺我啊!我是玉府弟子,若殺了我,你們也不會有好下場的!”
江舟笑道:“你放心,我說會攔著他就一定會攔著他。”
說完,果然按住林疏疏。
一旁一身焦黑的高柢卻忽然道:“你問完了?”
江舟點頭。
“那他還有用不?”
江舟搖頭。
高柢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森白的牙齒。
像頭野獸一般朝道士撲了出去。
雙手如獸爪一般抓撓撕扯。
“啊!”
幾聲慘叫後。
江舟看著不成人形的道士,咧了咧嘴。
好慘一人……
這個高柢,手法也太原始,太兇殘了。
林疏疏這時雖有不滿,不過人也成了這般模樣,氣也解了。
皺眉道:“你怎麼知道,這道士與那兩個毒婦有關?”
江舟攤手道:“我怎麼知道?不過是隨口一試罷了,誰知道他真能說出來?”
林疏疏道:“好!這個什麼狗屁玉府,如此盤剝百姓,又收留毒婦,可見不是什麼好東西,正好尋上門去一併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