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是咱抓回來,你心狠不要緊,可不要讓人死在咱面前,不然這罪過咱可擔不起啊!
等回頭你回過味兒來又念起人的好兒來,那他們還有好日子過嗎?
著急之下,他都敢直接伸手將江舟扯回來。
江舟怒目瞪視。
虞拱避開目光,硬著頭皮道:“侯爺,您就別為難咱了,這種事……還是您自己解決吧。”
“兄弟們,百戲門餘黨尚未清除乾淨,可不能鬆懈,都隨本都尉走!”
“是!”
眾巡妖衛齊聲應喝,旋即一窩蜂地離開大獄。
短短數息間,獄中只剩下江舟與薛荔二人。
“咯咯咯咯~”
薛荔發出一陣銀鈴般的嬌笑聲,清脆明媚。
一邊笑一邊抹著淚,腰枝亂顫。
“江郎啊,你這些兄弟真是可愛得緊哩~”
“……”
江舟滿頭黑線,卻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笑。
過了好一會兒,許是薛荔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便停了下來。
像是情人間鬧彆扭似的,哼了一聲,咬著唇坐到了草榻上,嬌聲道:“你這人就不一樣了,木頭一樣,不解風情!”
這個妖女……
真是瞬息萬變,變臉的功夫簡直天下一絕,讓人完全摸不清頭腦。
要不是早知她的底細,怕不是也要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說吧,你想幹什麼?”
江舟負手轉身,背對著她。
這妖女,笑得太晃眼。
薛荔嬌羞道:“人家不是說了嗎?”
“你若不說,那就別怪本侯真把你當成百戲門同黨,讓你一輩子都出不去了。”
江舟說著,抬腳輕輕一跺。
整個大獄微微一震。
薛荔臉上的明媚笑意微微一滯。
只這一瞬,她便察覺到整個牢房變得渾然一體,恍如鐵獄。
以她此刻通曉五行之變的神通道行,竟再無法再感應到外間。
連腳下的大地似乎都凝固成一塊神鐵,她最擅長的青木靈遁之術也變得無處可施。
不由脫口而出:“你這是什麼神通?”
江舟回過身,輕笑道:“九轉玄功。”
“九轉玄功?那又是什麼?”
薛妖女又驚又疑,明眸轉動,銀牙暗咬。
這小混蛋,到底還藏著多少東西?
江舟笑道:“你不會以為,我方寸山只有大品天仙訣吧?”
他和這妖女,似乎就是你忽悠我,我忽悠你的關係。
妖女能憑著幾句似是而非的口訣,悟出五行生滅之法。
他也有九轉玄功。
道大似虛,是萬有,全有,所有。
萬法殊途,皆同於“道”。
他雖做不到萬法歸一、萬物渾一,空中生妙有之境,但推陳出新,自舊法中生新法還是可以做到。
說來也得益於與妖女一戰,令他對五行之變有了些感悟。
將原先不怎麼走眼的黑山咒、雪山咒化與九轉玄功中,與掌中娑婆結合,令其中生出五行之妙。
他有種明悟,若是將來他能領悟五行,減為三才,便真有可能重現傳說中的“掌中佛國”。
至於現在,雖差之尚遠,但禁錮方圓之地,化為鐵牢,倒不算難事。
薛荔咬牙道:“小混蛋,你答應給我口訣的,你要食言不成?”
江舟無所謂道:“是你一問三不知,可不是我食言,你別想顧左右而言他,再給你三句話的機會,若不能讓我滿意,你下半輩子就都留在這裡吧。”
薛荔柳眉一豎,下一秒又嬌笑了起來:“江郎人家就是見你近日頗為煩惱想要逗你開心嘛真是的一點都不解風情枉費人家一片心意。”
“……”
江舟嘴角抽動,死妖女,你沒憋死倒快把我給憋死了。
薛荔撲哧一笑:“人家不逗你了,人家有你感興趣的訊息哦,人家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才打探到的,還特意給你送來呢,你就這麼對人家?”
江舟皺眉道:“什麼意思?”
“啊!”
薛荔狀似震驚,捂嘴道:“你不知道嗎?短短几日間,金水橋外剮了千餘人,血染金水,天波侯之名,不知嚇得多少人晚上都睡不著覺哩。”
“侯爺如此震怒,難道不是因為那個開膛破肚的兇手麼